閣。寬闊的案桌上,擺放著厚厚兩摞資治通鑑。
顏太傅指著最上面的《週記》道:“通鑑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下迄五代後周世宗顯德六年,共記載了十六個朝代一千多年的歷史,大長公主既已知心中所求,就請認真熟讀這十六卷書籍。”
說著,他轉身指著一旁的書架道,“太學殿藏書豐富,這架上擺放的書籍皆是精品,文學課下了後,長公主記得每日在此留上兩個時辰,老臣會每日前來檢視公主所讀內容。”
說著他捧著《週記》放在我的手中,我恭敬的接過,攤開乾淨的書卷,每一頁空白的地方,到處是字跡整齊的筆跡和見解,皆是顏太傅親筆所做。
內閣的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歡愉的鳥啼,我合上了書籍,捧著這沉重的書籍,輕聲道:“宸安,定然不負太傅期望!”
過了幾日,恰逢太學殿沐浴日,顏太傅放假了我一天。
趙寧文又想偷偷出宮,昭妃娘娘給他下了禁足令,沒有辦法,他一大早找上了我,纏著我同他一起出去做擋箭牌。
我想了想,自打舅舅回京也有好幾日沒有看見他們,便同寧佑說了聲,在昭妃娘娘不滿的眼神中坐著馬車將趙寧文帶了出去。
馬車上,趙寧文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有些雀躍,“姑姑,你同秦老將軍敘舊完畢後,我帶著你去京城逛逛,西街那邊又來了幾家新的戲團,最近唱的摺子戲可好聽了!”
阿桃卻是不贊同,“七殿下,外面人這麼多,您和公主出了事該怎麼辦?”
趙寧文最煩別人這麼說,他白了阿桃一眼:“你這奴婢,怎麼竟說著這些不好聽的,小爺我可是會七殺拳的人,正跟人碰上,出事哭爹喊娘是他們才對!”
說完,趙寧文又轉過臉對著我道:“姑姑還記得我當時和你說的那個龐仲明嗎,他們家也住在烏衣巷!跟秦將軍在一片城區,我的拳法就是他教的!”
烏衣巷?
我眉頭微微蹙起,烏衣巷住的達官貴人都是京中數得上名號的,這少年又是什麼來頭,怎麼住得起烏衣巷這寸土寸金的地方?
正想著,咕嚕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