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身影時停住了。
“臣、民女拜見皇上!”舅舅和秦羽紛紛離了座位行了大禮。
趙寧佑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臉上掛上了疏離的笑容,“原來是秦將軍,姑姑這幾日養傷,秦將軍次番前來,姑姑定然很高興!”話語說完,趙寧佑就走上了前,甚是自然的抬起我放置在腿上的左手,細細觀詳了一番,頗是欣慰的出口道:“姑姑手上的傷已經見紅,後腰的刀傷想必也應該差不多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瞬間擰了眉,狐疑的出口道:“寧佑,你怎麼知道我後腰還有刀傷?”
趙寧佑的神情忽然一滯,撇過了臉裝作不在意坐在了我身旁的靠椅上,很快的開口:“太醫那日給姑姑上藥之日,同朕提到過。”
我看著他故作輕鬆的臉,慢慢轉過頭,心中還是不解,太醫上的藥?可阿桃明明說太醫瞧玩了傷便走了!
這邊,趙寧佑同舅舅談起了朝政,“近日平伯一帶流寇連連,帶領永興軍的宣節校尉雖說帶兵有道,可這安撫流民一事到有所欠妥,以秦將軍之見,朕是延用此人還是另尋良將?”
舅舅剛要開口,秦羽的聲音如碎珠般而落:“皇上為何不派以文臣輔助,武將自古以進為守,這安撫之事只需另有才謀之人做即可,校尉大人亦可以武力鎮壓寇賊,一剛一柔才是上上之策!”
秦羽的話語剛落,便舅舅大聲呵斥:“聖上在此,哪有你置喙的地方!”
冷不丁被訓了一聲,秦羽有些不甘的蹙起一雙不失柔氣的彎眉。
趙寧佑似乎並不在意她的無禮,而是淡淡一笑,頗為讚賞道:“秦家不愧為虎將世家,連秦姑娘也如此聰慧靈穎!”
秦羽今日的坐姿極其淑女,絳紫的長裙剛剛好蓋到腳踝,得到趙寧佑的讚賞,她的面頰瞬間紅潤了氣力啊,眉梢也是寫滿了喜意,雙手拂在身側,站起身來彎腰行禮:“當日在銅雀街,多虧了皇上相救,秦羽才得以安全,大恩難謝,受秦羽一拜!”
她的話說完,我的面色瞬間一冷,不由讓我想起了當日被那幾個狗雜碎關在馬車的情形,右手握著茶蓋的動作生緊,我眉間微蹙,一個手抖,“乒乓”一聲,上好的南窯百寶彩繪杯傾倒在地。
刺耳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了一跳,深青色的水漬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染上了一大團汙漬。
趙寧佑驚嚇的一把趕緊抓住我的右手,直到觸控到了那茶水的熱度這才鬆了一口氣般慢慢放開。
我抬起頭一臉無辜的對著他們道:“這杯盞上沾了水,有些滑,我一時大了意。”
秦羽這才緩了神色安慰道:“杯盞打碎是小,公主莫再傷了自己才是!”
我佯裝感動的抬起頭,“表姐說的對,宸安要小心才對。”說著我不動痕跡的將手從趙寧佑的掌心中抽除,心裡沒來由的一頓煩躁,八月的中旬天氣卻乾燥的厲害,我慢慢垂下了眼,接過阿桃遞過來的手帕擦著水漬。
殿內的氣氛一時冷清了起來,舅舅帶著秦羽離開的時候,趙寧佑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他依靠著太師椅上,看著我垂著眼的動作輕聲詢問我:“姑姑今日叫我來,究竟是為何意?”
阿桃和阿碧對著殿內的一排婢女使了眼色,所有的人皆皆心領神會的退出了殿內。
我的臉上掛上笑意,如往常那般無害的開口:“秦羽表姐向來是舅舅家掌上明珠,性格稟性極好,寧佑覺得如何?”
趙寧佑目光牢牢的看著我,黑色的眼眸中沒有波瀾,嘴角處忽然掛著一抹淺笑,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我:“姑姑是想讓秦家的人進宮?”
趙寧佑的目光太過懾人,我有些心虛的避開,袖口下的右手有些無意識的搓著衣角,這時候我的應該正視著趙寧佑,大聲的告訴他秦羽表妹自小在三河之地長大,性格爽朗利索不懂勾心鬥角,大侄子你若是娶了她,既有了秦家做助力,又有缺心眼的傻姑娘喜歡你,多麼兩全其美的事情納!
然而,話語湧上了喉嚨,我卻始終說不出口,趙寧佑說出了這番言語定是明白了我的目的,可他的表情如此較真,如此沒有欣喜之情,定然是沒有看上秦羽。
我這一生說過很多口是心非違心的話語,然而對上了趙寧佑望著他如墨般沉鬱的眼睛時,我竟然有些慌亂。
趙寧佑忽然站起了身來,他直直的像我走來,眼裡像是充滿了不可置信,可唇邊的那帶著冰冷的笑意不減,“姑姑為何不說?為何不告訴我你想撮合我的這樁婚事?”
趙寧佑渾身壓迫般的氣勢讓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