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帶著面具;在我看來縮頭縮尾連真實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似乎想確定我的身份,他越過了阿二;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一見他走進的身影,我立刻警惕了起來,生怕他一個開口,立馬讓這幫蠻子了結了我。
八月的季節;洞口的地板溼冷得像一塊碎冰;這個帶著面具的人目光有些毒辣;我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更是有些懼怕的往後縮了縮。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邊顫抖著聲線來表示自己內心的無助和害怕,一邊向著他露出膽怯的目光。
漸漸的,他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順著他的視線掃了自己一眼,白色的衣服已經汙穢不堪,染著昏暗的血跡,更是讓人不忍矚目。
“她身上的傷是?”帶著面具的人打量了我一會突然開口詢問。
阿三立馬上前,咬著牙恨恨道:“這個趙家的女娃在路上極其不老實,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哦?你做的倒是不錯!”帶著面具的人悶聲開口,慢慢走向了意洋洋等著領賞的阿三。
阿三連忙仰著頭表示忠誠:“趙家的人死不足惜,屬下願意——”
然而,阿三的話語沒有說完,便見那蒙面的人出了手,袖子中的掌力快如閃電,我愣松間,便看見地上的阿三還得被扇得踉蹌到了一邊,鮮豔的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下,他有些驚詫的抬起頭,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主上,你這是何意!”
面具掩蓋了這個人所有的情緒,我只能從他的話語中依稀分辨他的想法,他擦了擦手中的灰塵看了一眼地上的阿三,開口道:“你們眼裡還有過我這個主子麼?”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阿雲和阿二聽言立馬伏著身子趴了下去,身子戰戰兢兢:“大人說只要抓到這位公主,逼著她交代當年那張地圖,主上,主上便能添一份助力!”
“看來,你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你們著手這件事的時候可曾經過我的同意?還有,是誰讓你們動她的!”面具男子的語調忽然狠戾起來。
阿二聽言,跪著身子磕下頭,低聲哀求,“主上,公主身上的刀傷是屬下所賜,與阿三無關!屬下本無它意,只想為主上分憂!”
這句話阿二說的深情並茂,然而似乎戳中了面具男子的痛點,他伸出了白皙瘦削的手骨,一把掐住了阿二的脖頸,用力非常,因為呼吸不暢,阿二的臉上頓時漲紅了一片。
我瞧著他們窩裡反的神轉折,心中的恐慌和不安也慢慢鬆懈了下來,垂著眼還裝作發抖的摸樣,耳朵卻豎得高高凝神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為何分憂!哼!好個為我分憂!”面具男子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那個瘦臉阿二死死的蜷著頭,張大了嘴巴啞著身影求饒。
“你們可知現在京城外面到處是趙家的人馬,他們從城西搜到城東,皇帝親自帶兵前來。阿大在他們的手中,若是一不小暴露了我們的行蹤,你要讓我們的根基毀於一旦嗎?”
阿三似乎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下子癱下了身體,嘴角邊的血跡已經凝固,跪在地上甚是慌張的抬起了頭看著他,求饒道:“主上,我們錯了,我們一時聽信了謠言,險些壞了主上的大計!”
跪在地上的阿三和阿雲連連謝罪。
原來,想要抓我的主謀並不是面前的這個面具男,似乎另有他人,這狗雜碎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誰?還有他們剛剛提到的東西,莫非當年我父皇和母后絞殺匈奴人之時還留下了什麼寶貝不成?
謎團一個接著一個湧上了心頭。
終於,面具男子的手鬆了下去,倒在地上的瘦臉阿二臉色充血的厲害,他猛力的巨聲大咳,一臉感激的跪在地上虔誠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哼,真是奴性十足的蠻子,差點都要被他主人掐死了,還一臉的感恩戴德!
“可是,這位公主怎麼辦,主上的意思是放了她嗎?但我們還沒有從她口中得到那張地圖的訊息?”阿雲正了身子,有些躊躇的開口。
一見話題又跑到了我的身上,我瞬間將頭搖得如撥浪鼓般,涕淚直下,一副純良摸樣:“你們說的是什麼,我十歲的時候母后就死了,就算有什麼東西,她也不會留給我,要留也是留給我大哥!”
可話雖是如此,我的心裡卻轉了許多心思,當年母后留給我的十個壟箱裡我並沒有一一檢查過,若是真的有一份這樣的地圖,很有可能就在那些箱子裡面。
當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告訴那些狗雜碎這些箱子的存在。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