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不平,可是,我卻怕,怕這樣的仗開打後,最終落入中原血流成河的下場。
良久,大殿上終於傳來了我聲音,我輕聲道:“通知匈奴人,我趙國和,命他們放了同州的軍官和百姓!”
就像是塵埃落定,等到了結果,所有的人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
散了朝,我問顏太傅,這樣的選擇我可曾做錯了?
顏太傅卻答:“皇上,世上之事,皆有因果,什麼樣的因皆有什麼樣的果,沒有一條絕對平坦而沒有代價的路,最重要的是,聖上您選擇了這條路,您要知道該如何走下去,逞強不在一時,此刻的恥辱,定會由他日的努力來血洗。”
匈奴人終於停下了屠殺趙國大臣的獸行,他們拘留了同州的百姓,派出了使臣來商定事宜。
宮中終於沉寂了下來,可是這樣的靜默讓我感受到一絲沒有人氣的恐慌。
聽說宮裡正在趕製寧霜的嫁衣,阿桃坐在靠椅上,正紅著眼睛為寧霜繡嫁衣上的披肩。
我在暖閣外望著阿桃手中豔紅的披肩,上面繡著金色的牡丹花紋,多麼喜慶的色彩,公主的出嫁本應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歡喜的事情,可是如今,宮中那股沉悶的氣氛讓我心中淒涼。
這樣的悲劇不應該由寧霜來承擔。
“哎呀!”阿桃忽然叫出了聲來,我順著聲音朝著她望去,阿桃抖了手,吸了吸了吸手上的血珠,即刻,她有些傷感的開口:“寧霜公主嫁給那個匈奴太子,過去當寡婦嗎?公主千金之軀,竟然要受這樣的苦。”說著,她的聲線低了下來,帶著幾分顫音。
“別說了!”阿碧走了過來,遞給她金色的絲線,“寧霜公主心地善良,會有好報的,你小聲點說,別給皇上聽見,你知道,將寧霜公主送往匈奴,皇上心中不知道多疼,咱們都別說了… …”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心中萬分酸澀,慢慢退出了殿外。
寧霜出嫁前的一晚,我在宮中擺了一道宴席,宮中清清冷冷,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我甚至不知道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宮中又會剩下幾個人。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將寧霜嫁給宋家的那個憨頭,也好過今日這樣的身份。
晚宴設在如芳苑,清冷的一桌沒有外人,寧文坐在宴桌上整張臉都冷冰著,似乎集聚了幾日的怨氣,冷冷的坐在宴桌的一旁,不言語。
院子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傳膳的宮婢們將菜餚端上退去後,誰也沒有動筷。大家心裡都明白,用了這頓膳,寧霜便要離開京城了。
寧霜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體從銀壺的細長的壺口中傾倒出來,寧霜雙手握著酒杯站起了身子,笑著道:“寧霜明日就要出嫁,此後便再也看見不見姑姑了,這杯酒,寧霜敬姑姑一杯… …”
寧霜的話還未說完,舉起的杯盞便被身側的寧文打翻,銀盃翻轉,液體飛濺,冰冷的酒水飛濺出來,濺到了我的臉上,帶著辛辣氣味的液體刺得我微微閉上了目,阿桃在我身側趕緊走了上來,掏出了巾帕小心翼翼的為我擦拭。
“寧文,你太放肆了!”昭妃丟了手中的筷著,面容陰厲。
我揮了揮手讓阿桃退下。
寧文實在憋不住了,他猛然站起來身子,“姑姑明知到四妹要嫁給一個死人,還答應下去,明天四妹就要走了,這頓飯你們吃的下去嗎?看著四妹這麼年輕就要過著守寡的生活,在匈奴那種蠻惡之地,你們心中就舒坦了嗎?”
淑妃卻在此刻開口:“是寧霜自己懇求去的,寧文你著急什麼!”
“呵呵!”寧文一下子冷笑了出來,指著淑妃道:“四妹自請而去?你當真不知道四妹這麼做事為了誰?若是你明天出嫁的是寧姍,淑妃娘娘還說出話來嗎?”
寧文的話一落,寧姍的身子抖了一抖,瑟縮的往淑妃的身上靠去。
“夠了,寧文!”昭妃大聲呵斥道。
可是,寧文卻不停口,他滿臉氣憤:“國家的勝敗為何要以一個女人的犧牲來成全?”
寧文一把掀開了自己面前的碗筷,對著我們大聲的吼道,臉上赤紅。
我站起了身子,望著他,輕聲開口:“寧文,我知道你在心底裡怨我,不止是你,我知道還有寧霜,雖然這是寧霜自請而去,我知道寧霜心中定然也有怨氣。”
寧霜不說話,她面容安靜的望著我,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淺笑,帶著幾分感傷。
我心中一痛,轉瞬望著在座的每個人,“為什麼要犧牲寧霜?因為這就是戰敗的恥辱!因為戰敗,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