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東焱七雄之一,為什麼要去理會他,被他牽著鼻子走?”
“表弟?笑話!我不會認他的,他的母親自甘墮落,為了他一直不肯自盡,是我們家的恥辱。他流著梁人的血,是個卑賤的雜種!我只有堂兄堂弟,沒有表弟,可恨他們都被那雜種害死了,你們對他言聽計從,可是忘了天摩隼的深仇大恨?我堂兄若是還活著,娶了你的妹妹,咱們現在就是一家人了。”
“哈哈哈,這些話也只能騙騙傻子,梁國人造反刺殺皇帝,和天摩隼他們有什麼關係,費那麼大的力氣去闖大牢殺人,對他們有沒有半點好處?那雜種拿著咱們錢和人,發展自己的勢力,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他的把柄,叫你們大家看看那雜種有多歹毒。”
“……打勝仗不是他厲害,而是對手太蠢,梁國的皇帝老了,派來帶兵的主帥只會吃喝玩樂,他那個姓李的外甥,不是號稱梁國最大的紈絝嗎?這樣的對手,你們閉著眼睛都能打贏。梁國皇帝這次把紀南棠派來,如何?打都不打就向列登人求援,望風而逃,是嫌咱們大東焱還不夠丟人現眼吧!”
“不用幫他說了,成巢的這把火不過是仗著提前知道梁國人如何調兵遣將,用的還是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伎倆。我聽說他還叫你們營前射箭,那信還有沒有了。我要派人送回去給我父親瞧瞧,叫他知道知道那雜種在咱們的大仇人面前可有多諂媚噁心……”
隨著董濤回憶起來為首那人的話越來越多,文笙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她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戴了鬼臉面具的人和其他東夷人都是什麼反應?”
董濤想了想,道:“鬼臉人說話的聲音很低,我猜他一直在勸說首座上那人,其他東夷人跪坐著,低了頭,沒有一個吭聲的,只有在首座那人斥責說成巢之戰也不過如此的時候才有些騷動。”
文笙暗忖那是自然。晏山的兒子前面說那麼多,都是對著隱藏在暗中沒有露面那人去的,還涉及了晏山他們家的家醜。
估計是東夷那邊和大梁的風俗不同。**也可以當著外人大肆談論,若在大梁這邊,當下屬的早就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回頭被滅口。東夷就算沒有這等顧忌。誰也不會去主動惹火上身。
但後頭他否定成巢之戰,連帶著抹殺了在座所有人的功勞,而且這些人一直呆在軍中,最知道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紀南棠的眼皮底下,佈下成巢這個局有多麼難,所以有些不滿的情緒再正常不過。
“鬼臉人就對著在座眾人說了句話,又揮了下手。大約是叫他們都先退下去,那些東夷人紛紛起身。為首那人才道:‘這麼好的夜晚伊蘭你別掃興,算了,不提他,都坐回來,喝酒!’就這麼著開宴了。”
東夷將領們喝起酒來十分喧鬧,大碗的肉往上送,席上杯碟很快堆積如山。
鬼臉人卻十分節制,由始至終沒怎麼動筷子,只是陪著首座那人飲了幾杯酒,叫董濤想趁機看看他真面目的願望落了空。
說到這裡,董濤欲言又止,看了眼守在門口的曲俊,小聲道:“顧姑娘,今晚我還聽到他們提到了國公爺。”
“啊。”曲俊耳尖,顧不得再盯著外頭,攸地回來,急道:“國公爺怎麼了,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文笙也不由地站了起來。
董濤有些尷尬:“你們別急,只是為首那人提了一句,他說都說梁國人會玩樂,結果在座的眾人來白州這麼久了,酒席上還是光喝酒吃肉,連個梁國的舞娘都不見,然後他就想起了國公爺,說要把國公爺從大牢裡提出來,送到於泉來他見見,順便問問國公爺在奉京時都是怎麼玩的,給那些人在酒席上取個樂。”
曲俊變色,罵了一聲:“奶奶的,這狗雜碎。”
罵完了,他又趕緊道:“顧姑娘,這是個機會啊。”
是機會,但若李承運被送來於泉,落到晏山之子手上,還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折辱。
李承運能挺過來嗎?
他若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也不會和兩位皇子關係都鬧得那麼僵了。
文笙愈加擔憂,口中安慰二人:“這是個好訊息,至少說明國公爺還活得好好的。”
那兩人連連點頭,董濤道:“只可惜沒聽到他們打算什麼時候把國公爺送來,只好常去盯著點。對了,不知道鍾公子那裡有沒有發現。”
曲俊叫他一提醒,想起來明天大家還要坐到一起商量今晚的事,問文笙道:“顧姑娘,你看明天董兄可要照實了說?”
文笙想了想,道:“明天叫雲大哥先說,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