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走之路,全都是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不要說城鎮,連村落都很少見著。
文笙只由方向上判斷,他們應該離著交戰中的雄淮關已經不遠了。
說村落,還真是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村子。
傍晚時分,晚霞滿天,兩人自山路上遙遙看到那村子,不過十餘戶人家的樣子。
村舍掩映在蒼松翠柏間,村頭有結冰的溪流,幾道炊煙裊裊升起,隨晚風飄散。
文笙呆在山裡已經好幾天了,一見人煙,頓時覺著莫大吸引,身心說不出得疲憊。
“是那個村子麼?”
“不錯,就是那裡了。”
文笙聽到錢平說是,長長鬆了口氣,兩日一夜不眠不休地趕路,按她的體力,等硬撐著走到村裡,該是多一步也挪不動了。
說譚瑤華住在此地,村裡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著她,需得打起精神,不可放鬆。
“走吧。”
錢平有些意外:“你不先歇歇?”
文笙笑了一笑:“呆會兒有的是工夫歇。”
錢平落在了後頭。
文笙渾不在意,手撐竹杖,大步向前。
村子很安靜,沒有雞鳴,也沒有犬吠,甚至沒有什麼人走動和大聲喧譁。
若不是黃昏的暮靄裡還飄著炊煙,混雜著各種吃食的香氣,簡直不像有人居住。
文笙在村口站定,錢平的聲音由後頭傳過來:“進村吧,他住最中間那一戶。”
文笙沒有回頭,問了一句:“雄淮關離此多遠?”
錢平道:“很近,十餘里吧。”
文笙站在村口猶豫了一陣,久到錢平以為她不會進村了,方聽她嘆了口氣,不知嘀咕了句什麼,這才見她邁步進了村子。
近看才發現,村子裡的佈局頗為特別,十餘戶房舍錯落,如張開的花瓣一樣散在周圍,所以錢平所說最中間的那一戶在哪裡,不需再問,一目瞭然。
文笙一步步走近過去,在那家虛掩的大門前站定,以竹杖“噗”“噗”在門上戳了幾戳,道:“有人在家嗎?”
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