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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即使不久的將來,還要多一個Caresse。在還有工作的時候,我就喜歡那裡房子,原因很簡單,走走就能到辦公室,不用坐地鐵。我討厭地鐵,雖然在曼哈頓高階公寓市場上,位置靠近地鐵站仍然是個增值的賣點。

在我還有工作的時候——其實不過是兩個星期之前的事情,我卻覺得像過了好幾年了。我被帶到這兒,拉去哪兒,目不暇接。各種各樣的人向我灌輸這樣那樣的觀感和理念。各種東西,本不屬於我的東西在我身邊、身上堆砌起來。偶爾一個安靜的時刻,我也會有些惶惑,不知道一年或者兩年之後,會是怎麼個樣子。叫我害怕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活,像從前那樣簡單獨立的生活。在那樣簡單獨立的生活裡,我總是可以信心滿滿的在面試當中談起自己的三年計劃,五年計劃,甚至,下一個十年。而Lyle,他全無所謂,甚至並不總是在我身邊。當我知道,婚禮上用的白色普羅旺斯多頭玫瑰要18美元一支,蛋糕上數不清的櫻桃味的紅色心型巧克力每個五塊九,攝影師每小時收上千美元,看中的公寓價錢有好多零零零……

我私下問他:“預算是多少?”

“我們有預算嗎?”他反問,接著告訴我:“不要去在我媽和Cheryl…Ann面前提預算,我媽討厭這個詞,Cheryl…Ann會嘲笑你,她很會嘲笑人。然後你會不高興,你不高興,Caresse就不高興,我也不會開心。”

預算有這麼可笑嗎?我不想顯得矯情,但是內心裡,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根本不是我要的方式,不是我的婚禮。

越洋電話上,我告訴爸媽我要結婚了,他們很驚喜。當然,新郎的背景是必定要問的,我籠統地說了一下,媽媽的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她很嚴肅的說:“要麼是在騙你吧?”從我小時候開始,他們就確信自己的女兒會嫁個好人家,但Nick Tse可能比Lyle更接近他們那種“好”的定義。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吧,誰知道呢,自己來看吧。更沒敢說自己懷孕了,要是說了,他們一定更加確信我是被騙了。

2006年一月,婚禮前兩個禮拜,我爸媽終於搞定了簽證的事情,從上海來到紐約。他們被安置在Park Avenue和第38街交界處的一間精品酒店裡,我也退租了布魯克林的公寓,暫時搬去和他們同住,直到婚禮那天。

44) 孕吐 & 婚前協議

在準備婚禮的同時,兩件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