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會擔憂,有你我在西州,她們拿雲娘且無可奈何,何況是她?只是如今的境況不同,你乃麴氏子弟,是西州之人,若是能在你身邊送上自家女兒,自然是錦上添花,便是不成,總不能因此得罪了你去。因此這幾年他們說是手段百出,到底不過是些婦人間小打小鬧的花樣,這府裡的官員、各姓的族老,可有一個會出面?我卻不同,我是外人不說,這幾年裡我所做之事,興州學,定戶稅,開商路,哪一件是他們所樂見的?若是不能籠絡住我,他們只怕寧可擠走我,拉落我,也不願見我成為西州長官”
麴崇裕目光淡漠的看著裴行儉,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番示弱便想說動他?門都沒有當初裴守約剛到西州,身邊無人,手上無權,自己花了那麼多心思擠走他,拉落他,結果如何?如今裴守約在西州登高一呼,便是說一聲麴都護反了,只怕四萬西州人會有三萬會跟他殺向都護府,剩下一萬則是站在原地看熱鬧。就這些腦滿腸肥的西州高門想動他?活得不耐煩了麼?
裴行儉似乎沒有主意到麴崇裕的臉色,只是抬頭看著南邊出神。倒是麴崇裕忍不住道,“那又如何?”
裴行儉的聲音十分平靜,“若是以往,這些都不足懼,可如今,卻偏偏這安西大都護……我若料得不錯,這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定然燒在西州,玉郎,若是六年前之事重演一遍,又是在腹背受敵之下,你我還有幾分把握令蘇子玉無功而返?”
麴崇裕冷冷的道,“十成只是……”
裴行儉鄭重其事的抱了抱手,“多謝”臉上綻開了明亮的笑容。
怎麼又中了他的激將法?麴崇裕一時胸中又是鬱怒又有些好笑,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才悶聲道,“不說這些了昨日還沒來得聽你說完,此次朝廷用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