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你身體還好嗎?”還是像以前一樣,我攙著他的手,路過的下人們見了我很是驚訝,錯愕之餘張嘴就是“王妃”,話從口出又覺不妥,個個一臉尷尬地福了福身忙不迭溜走。我只有苦笑,“管家爺爺,物是人非,也唯有你還叫我丫頭。”
管家拍拍我的手背,嘆了一口氣道:“丫頭,你和王爺之間啊,我是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老頭子我走了幾十年的人生路,多多少少也看得出來一些。無論如何,你呀,永遠是我的丫頭,老頭子我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快樂幸福!”
“管家爺爺……”我有些哽咽,撲在他的肩頭,久違的長輩帶來的溫暖,淡去了我走進王府的陰鬱和煩躁。
“好了,去吧,王爺還是在書房等你。”老管家獨自離去,留我一人在悠長彎曲的走廊。順著這條走廊,那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曾經常常燈火通明,徹夜不滅,有一個女孩,也常常氣呼呼的毫不客氣一腳踢開門,強制性的耳提面命讓那一個在桌上伏案的男孩休息。男孩說,那件書房從來都是寂寞的,因為有了女孩的呼吸和愛,看書的人安靜的時候心裡也是滿滿的。
那麼,現在呢?暮凝澈,你在書房是不是依然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你的那個她,會敲開你的門心疼你的勞累嗎?你還是王爺,我卻只是一個來送喜服的商人。滄海桑田,斗轉星移,唯有那段記憶永存。
抬起手動了動,還是放下來沒有去敲門,說不清是為什麼,沒有力氣?還是沒有勇氣?或許,我只是想呆呆的站在這裡,感受那些愉快的最終變得悲傷的舊時光。
“為什麼不進來?門沒關。”屋裡的人輕聲問,任憑我再怎麼努力,也聽不出情緒。
還是……不進去了。若不是習俗規定新人的喜服由男方負責,我又怎麼會硬著頭皮來到這個讓人思緒萬千百般滋味盡在心頭的地方,接受人們投來的不明目光。新娘子的喜服要男方親自送去,我已經勉強將喜服送來,至於見面……
“王爺日理萬機,民女不敢打擾。喜服我已經讓露晨送到客廳,勞煩王爺抽空過目,交予新娘,若是有問題,還請王爺儘早通知我。沒什麼事,民女就告辭了。”
屋內並無響動,那就是默許了。我扯出一抹笑,抬腳離開。
“我找到了。”
門後面有聲音傳來,好近,他一直都站在門後面嗎?
“你給我的,新年禮物。”暮凝澈頓了頓,“我找到了,汐兒,就在第二個書架第五層第三格,夾在書中間。是你寫給我的信,還有一本你畫的畫,串在一起,就是你說的連環畫,對不對?”
他的汐兒,在信裡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休息,細數他的毛病,比如一忙就躲在書房搞得天昏地暗,比如生氣了就不吃飯,比如睡覺時間太晚起得太早導致睡眠不足,比如在她面前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卻常常在她睡著之後想心事,一個人煩惱卻不告訴她……她感謝他的好,陪她賴床,由她胡鬧,縱容她的壞脾氣,還有她的小貪心,記掛著她的感受,陪在她的身邊,當然,她也含蓄的抱怨他欲*求不滿,勸他節制一點,不要每晚上都勾*引她,還有好多好多……
她給他畫畫,講得是一個一個的小故事,他沒有母親從小在身邊疼愛,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是難產。那些只有母親才會夜夜抱著孩子繪聲繪色講得睡前故事,他從來沒有聽過。於是,她就給他補上,畫出來,這些畫和畫師們畫的不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畫風,但是很溫暖,因為特別,所以可愛。
無數個夜裡,他抱著這本畫冊痴痴傻傻地回想她在的日子,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哪還有什麼意氣風發,帥氣瀟灑,自從她離開,那一封休書,就被他藏在了書架的某一個角落,不敢觸及。連撕碎、燒燬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一碰,就會鑽心的痛。
那時候,他的汐兒會氣呼呼地跑進書房揪住他的耳朵讓他休息,他呢,逗弄她,咬她的唇瓣,惹得她臉紅嗔怪,只有他的汐兒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他的書房任意妄為,只有他的汐兒才可以逼著他從浩如煙海的藏書中、忙得不可開交的公務中抽出時間休息,只有他的汐兒……而今,再也沒有了。
“王爺,那些東西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還是燒了吧,免得王妃生氣。”我記不得那是什麼時候藏起來的禮物了,大概還是初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暮凝澈百般挑逗我又怎麼睡得著!一急之下就找了個話題引開他的注意,那就是把給他的新年禮物提前準備好,藏在王府的某一處,要是找得到,新年就有禮物,要是到了過年那天還找不到,哼哼,不但沒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