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別拉了……”能看見傷口就可以了,再往下拉可就不只是酥*胸半露的問題了。
帝森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瓶子,倒出細細白白的藥粉將傷口整個覆蓋住。
那個刺傷我的男人,在帝森扒開我衣服的一瞬間就立刻轉過身去,直到帝森弄好了才轉過身來。
帝森將我抱起,胸前滑落的項鍊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這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嘶……”那男人一激動拽住項鍊,碰到了我的傷口,疼得我不由驚呼。
帝森怒了,呵責那人:“放手,她有傷!”
男人還是死死拽住,帝森眼裡噌噌冒著火,局面僵持,“你先放手,我也跑不了,放手再說。”
我這麼一說,男人才放手,隨我和帝森進屋去。
“帝森,我這下還真沒辦法走了,唉喲……”一不注意扯到傷口,火辣辣的疼,帝森瞪我一眼,訓斥道:“別說話,歇著別動!”
“快說,項鍊哪裡來的。”那人追問,臉上不耐煩的表情。
“可是帝森讓我別說話來著……”
男人手輕輕一動,劍光一閃,“好好好,我說。”再補一劍,怕真是要了要了我的命去,“這個鏈子一直都掛在我脖子上的,從哪裡來的,誰送的,我也不知道。”
“是真的,我沒騙你!”那人不相信,我急忙解釋,“我騙你做什麼?倒是你,青紅不分,胡亂給我一劍,什麼人啊!”
“他是魅離。”帝森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很煩心的樣子,“是我叫他來的。這個東西,你有印象嗎?”
帝森掏出一個訊號彈一樣的東西問,“有啊,”我在電視上見過,不過這話我倒是不敢說,怕嚇著他們。
“那他呢?”帝森的瞳孔突然閃了一下,望了望魅離繼續問我。
“魅離?”我搖搖頭,“聽過這個名字,沒見過。你朋友啊?”
魅離皺著眉彷彿在疑慮什麼,帝森讓我躺在睡覺:“睡著就不會那麼疼了,你聞聞這個會睡得好些。”他拿出一個小瓶子在我鼻尖晃晃,一股香氣沁入鼻孔,睏意襲來,我閉上眼睡著了。
“她是誰?”為什麼會有他的項鍊?這項鍊若不是他親手解開,沒有人可以將它取下。這個女人戴著,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給她的。
“魅離,你終究還是來了。”帝森笑容苦澀無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自從讓他喝了忘情藥,魅離不但忘記了林汐荷,更是變了一個人,冷血殘酷,不問情長,不錯,這正是帝森要的,可是漸漸的,帝森發現自己錯了,魅離猶如行屍走肉,不會笑不會哭,也不會講話,除了“嗯”以外,幾乎就是個啞巴。沒有情緒沒有表情,連生氣都沒有。就連帝森受傷,他也絲毫不關心不在乎。帝森不得不去想,是他錯了嗎?欺人不自欺,林汐荷是對的。和她在一起的魅離,比現在好太多了。
“我只問你,她是誰。”魅離從來就沒有說過這麼多個字的話,從他看見林汐荷頸上的項鍊開始,他的觸動和震驚,就落在了帝森的眼裡。這一次,自己是對的,通知他來這裡,和她見上一面,也許是自己心軟,也許……帝森回頭遠遠地瞥見躺在床上的人,心情微蕩。
“林汐荷。”帝森一笑,萬種風情,天生媚骨。“你一定會想起她的。”
魅離口中輕輕念道,隨著帝森的目光看去,好看的眉從未舒展。
“加點水加點水,要燒糊啦!”
“火太小了,大點再大點!”
“放鹽沒有?哎呀,你放太多了!”
“魅離你……”
“再多話就殺了你!”魅離抹了一把汗,做個飯把他忙得暈頭轉向,偏偏旁邊那個死女人還指手畫腳,更讓他手忙腳亂。
切,要不是我胸口痛,那用得著你來做飯!廚房的牆都燻黑了。
“帝森,吃飯吧。”我悄悄附耳在他耳邊,“吃少點,說不定會拉肚子。”
“你再說一遍!”魅離臉色不好,殺氣騰騰。
“本、本來就是嘛,要不是我在旁邊提點著,這飯根本不能吃……”我越說越氣虛,魅離的臉色越說越發黑,我像只鴕鳥弓著背坐在帝森身邊,慢慢扒著飯。
帝森搖頭嘆氣:“好了,你也原諒他,畢竟是第一次做飯,已經很不錯了。帝森,你也要檢討一下。”
“還有!”
魅離一眼瞪來,嚇得我頓時語塞。
“大膽說。帝森拍拍我的背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