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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帝森看著林汐荷飛快逃跑的影子,不禁嘆氣,明擺著不想塗,還說什麼等一會兒。

等啊等,星星都在天上眨眼了,林汐荷才現身。

“藥塗了沒?”帝森問。

“啊,這個……我忙得很,忘了。我這就、這就塗……”真是生不如死。一團黑泥一樣的藥膏,黏糊糊的,臭烘烘的,還硬要往臉上敷。

帝森無奈,林汐荷苦著臉視死如歸,懊惱沮喪都寫在她的臉上,帝森冷冷道:“過來。”

我乖乖端著藥過去,“躺著,閉上眼。”帝森命令道,睜著眼,他會不自在。

“嘶,好痛……”我手一抖,掐在帝森的腿,他悶哼一聲。

“痛也忍著。”塗了這藥,雖然痛,傷口癒合得會很快,而且不留疤。

這痛楚帝森感同身受,他的大腿被掐得有多疼,躺著的林汐荷就得有多疼。身下的人緊咬著雙唇,臉色憋得蒼白,讓他不禁放柔了動作。不,不應該這樣,他不能對她心軟憐惜!帝森眼裡閃過一絲陰鶩狠決,故意加重了力道。身下的人忍不住喊了出來,眼角滑落的淚,浸溼了枕頭。

還是……放過她吧。

“我輕點,你忍著,一會兒就好了。”帝森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語氣哄著,輕輕的軟軟的,耐心又溫柔。

墜下山崖快半個月了,眼看著帝森的病有點起色,自己的腿也能夠正常的行走,不會一跛一跛地慢走,臉上的傷癒合的差不多,帝森的藥真有效,疤痕漸漸淡去,不仔細看是看不出臉上還殘留的那一條新肉長出來的鮮紅痕跡。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完全看不見疤痕了。

不得不走了,走之前去顏清落的墳頭拜拜,對她,我到了今天,只剩下憐憫。芳草萋萋,雜草蔓生,一所墳前香燭紙錢並不少。這所墳,是大娘大叔女兒的墳,他們真是很疼愛她的,天涯父母心。肉肉,娘就快回來了。

我上前,驀地看清了碑上的字:愛妻林汐荷之墓——夫 鳳瀟。

他們尋我來了!還誤以為這黃土裡掩埋著的是我。愛妻,愛妻!鳳瀟,你的情深意重,到了我死也不變麼?

相比之下,顏清落的墳甚是淒涼,沒有碑,也沒有燭火。墳頭上,放著一個花環,是誰呢?暮凝澈麼?

顏清落,希望你下一世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你愛的人,能夠幸福,不要再陷入這些勾心鬥角裡。

“你去哪了?”一踏進家門,帝森就板著臉問。一聲不吭就走了,他差一點就要出去找她,隱隱憂患是她遇到危險。

“我去拜祭一位朋友。”我放下籃子,緩和氣氛,“怎麼,有點擔心了哦?”

帝森嗤笑,別過臉去。

“帝森……”

帝森不理我。我笑了笑,從錢袋了拿出一些銀子放在桌上,“我……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朋友的可以來接你?我幫你通知他們,另外,這些銀子……”

“要滾就滾,不必好心管我。”帝森還是一樣,揹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不管你我早就走了,又何必在這裡呆上這麼久呢?你不要氣了,我是非走不可,他們還不知道我活著,我要回去了。”

帝森的背影一僵,愣愣沒有說什麼。

“保重。”我說。

“再給我做一次飯吧。明天再走。”

這個大別扭!我笑了,答應:“好。”

夜幕來臨,我在門外倒洗腳水,一把寒劍出神入化地抵在我的脖子上。

“帝森在哪裡?”

“啊?”我著實被嚇了一跳,經過這麼多事,膽子漸大,也平靜下來,問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就是個山野村婦,什麼帝什麼的,沒聽說過。”

來人只道了聲“找死”,我胸口一痛,胸前一朵鮮豔的紅快速地綻放開來。

“你在幹什麼!”帝森出掌,那一劍退出,刺得不深,帝森 扶住倒下的我,朝那人大吼,“魅離,你傷了她你會後悔的,你知不知道!”

“先……先別吵了,我、我痛……”你能先給我止個血嗎,我好痛啊!這個王八蛋是神經病嗎!

“忍一下。”帝森安撫道,手碰上我胸前,囁喏道:“要……要扒開才看得到傷口,我、我……”

“你快點,扒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些地方囉囉嗦嗦,我在流血也誒!你眼睛是瞎了嗎?

可能是我失血過多,痛到眼花,居然看見帝森臉上快速地的閃過一抹緋紅,他扒開我胸前的衣服,手顫抖著解開肚兜,往下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