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選擇,一旦地主不能滿足他們,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用腳投票。這種情況之下,地主就不得不減免地租,不得不花費更高的代價,來吸引長工。
更可怕的是,地主們愛儲蓄,他們有了糧食,賣了銀錢之後,就會存起來,可是貿易開始之後,天下的財富流向大明朝,白銀的價格,越來越貶值,三年前的十兩銀子,已經和現在的十兩銀子不可同日而語,這就意味著,許多地主幾代積攢的財富,因為不可能像財主那樣不斷的進行投資,不斷的將十兩銀子變成十五兩、二十兩、三十兩甚至更多,他們會突然發覺,他們手中的銀子,已經越來越不值錢了。
更可怕的是對輿論的控制力,從前輿論多是受地方鄉紳搖擺,可是新興的階層們有了銀子,於是一個個報館如雨後春筍的冒出來,這些報館的背後,就是一個個商行,沒有商行的支援,任何報紙都不可能坐大,輿論的控制,等於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落入了這些士紳眼裡不值一提的一群賤民之手。
輿論的控制,十分可怕,因為在大明朝,地方官員是極重輿情的,你的政績好不好,就反應在輿情之上,在從前,你的政績是在所謂計程車紳口裡,士紳們高興,願意拿出點銀子,讓你修一下縣學,那便是德政,而只要大家願意說你好話,那麼無論你多麼的貪婪無度,對小民如何的殘暴,那麼你也是愛民如子,是天下官員的楷模。
可是現在呢,又有一隻手,控制住了地方官員,因為許多地方官員,不得不看報紙的眼色,報紙的傳播畢竟更加廣泛,迎合報館,某種意義來說比迎合士紳更能直接的樹立自己的形象,而報館的背後,則是一群群商賈,也就是說,在從前,你可以得罪你治下的任何小民,但是絕對不能得罪士紳。可是現在,卻是你可以得罪小民,甚至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