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人。”
唐文龍連忙道:“微臣知罪,微臣斷沒有這個意思。”而後他又看向張孚敬:“還有這一封,請立的乃是張公,那麼微臣要問,這份奏疏,又是誰授意。”
張孚敬感覺天都要塌下來,頓時天昏地暗,連忙矢口否認:“老夫斷沒有指使。”
“這就是了。”唐文龍義正言辭道:“你沒有指使,國戚劉善也沒有指使,其他的奏疏都藏在內閣,為何偏偏,廷議專門議的是徐部堂的奏疏,又為何會有人說,這是徐謙指使,要陷徐部堂不仁不義,好在下官在通政使司辦事,恰好又都過目了一下這些奏疏,假若沒有過目,豈不是徐部堂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皇太后王氏鬆了口氣,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如此看來,這應該不是徐謙蓄意為之,肯定是一些投機倒把的大臣,腦子發熱,想要藉機討好一些權臣,既然不能以此來疑心張孚敬和張善,那麼實在沒有理由去懷疑徐謙。
反倒是唐文龍一句話很有意思,張孚敬這個人,似乎別有所圖,否則他看了這麼多奏疏,其他的奏疏都藏著掖著,偏偏拿這份奏疏來做文章,這心思可想而知,到底是希望徐謙能攝政呢,還是壓根就是想陷徐謙於不義。
王氏深深的看了張孚敬一眼,張孚敬尷尬的道:“這些奏疏,老夫並沒有……”
他的處境和徐謙方才的處境一眼,就算是辯護,問題是別人信嗎?你說沒有看過就沒有看過,就正如徐謙方才說自己沒有授意一樣。
不少人看向張孚敬的臉色,帶著幾分鄙視,甚至一些舊黨,都拋來不屑為伍的眼神。
王氏似笑非笑,依舊看著張孚敬,張孚敬開始慌了,臉色開始變幻不定,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坐實了他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