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孚敬一眼。
然後,他站了出來,平淡的道:“張公,下官有一事不明。”
唐文龍站出來的時候,徐謙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然後他冷漠的看了張孚敬一眼,略帶幾分戲謔。
該演的戲演的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經跳了出來,那麼就讓你見識見識本部堂的手段。
唐文龍的突然出現,確實令人沒有想到,尤其是張孚敬,張孚敬略帶幾分疑竇,他和唐文龍的關係不錯,雖然對唐文龍突然打斷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道:“不知唐大人所言何事。”
唐文龍淡淡的道:“張公為何單單要那這封奏疏來說話?”
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
所有人更是一頭霧水。
張孚敬皺眉,道:“你想要說什麼?”
唐文龍道:“今兒清早,有許多奏疏遞進去,其中有不少封,都是下官親自送去內閣的,其中一些奏疏,下官也看過,可是下官始終不明白,為何張進用的奏疏要拿出來廷議,而其他的奏疏,卻是不一併拿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一下。”
張孚敬道:“其他奏疏,都不過是雞毛蒜皮。”
唐文龍正色道:“張公錯了,張公既然票擬了這麼多奏疏,想來清早的奏疏,大多都已經過目,既然如此,又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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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公推
張孚敬很糊塗,實在不明白這唐文龍要講的是什麼。不過他意識到,自己出了疏漏,這是肯定的,因為他看到徐謙看他的眼神,這是一種貓戲老鼠的神色。
張孚敬覺得不太對勁了,只好耐著性子問:“唐大人,老夫還是有些不明白。”
唐文龍笑吟吟的道:“張公若是不明白,何不遣人去內閣把今日的奏疏都拿來,給大家過目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唐文龍身上,大家感覺到,唐文龍所說的今日的所有奏疏,肯定是關鍵。
不等張孚敬答應,太皇太后王氏淡淡道:“來人,去取。”
“是。”
一個太監飛快去了。
過不了多久,提著一籃子的奏疏來。
唐文龍道:“諸公一份份傳閱吧。”
所有人帶著狐疑,尚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是如此,就越是好奇,這奏疏當然是一份份先給太皇太后看,緊接著又是遞給劉太后,再之後遞給張孚敬,依次傳遞下去。
足足半個時辰,大家才傳閱完畢。
然後,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太皇太后變色,是因為不曾想有這麼多人如此膽大妄為。張孚敬變色,是因為他感覺天崩地裂,感覺自己即將完蛋。至於其他人,如那禮部尚書陳新,卻是老臉青一塊紅一塊,若有所思。
隨即,唐文龍挑選了幾本奏疏出來,含笑道:“這一本。也是要立攝政王的奏疏,只不過建議的卻是國戚劉善攝政。這劉善乃是劉太后的兄弟,說什麼只要劉善攝政。宮中才可安心。”
“還有這一本,請立的乃是內閣大臣張公,還有這一本……”
張孚敬臉色蒼白如紙。
他意識到,自己被人打了一個時間差,徐謙很快就得知了訊息,並且立即讓人上了奏疏,再聯絡了唐文龍,讓唐文龍飛快將這些奏疏送進內閣去。
於是問題就出來了,奏疏是送去的。到底是什麼送去,那也只有天知道,你說你沒有看,你如何證明?唐文龍完全可以說,這些奏疏是和請立徐謙的奏疏一併遞進去的,既然你張孚敬看了這一本,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其他的奏疏,既然所有的奏疏都看了,為什麼獨獨拿請立徐謙的奏疏來廷議?
張孚敬感覺自己被冤枉了。這一手就好像他冤枉徐謙一樣,唐文龍咬死了是清早送去,你能說什麼?
唐文龍冷笑,旋即正色道:“方才有人說。那份請立徐部堂的奏疏,乃是徐部堂授意,那麼下官要問。莫非這本請立國戚劉善的奏疏,是劉善授意的嗎?”
劉太后便是劉貴人。現已尊為太后,劉太后聽了。臉都綠了,若是按這個說法,這簡直是將自己的兄弟往火坑裡推啊,她連忙呵斥道:“胡說八道,哀家那兄弟,一向頑劣,很不懂事,你若是說他愛胡鬧,哀家倒也罷了,可要說他有什麼圖謀算計,這簡直就是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