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傢伙笑得有點賤,潛臺詞無非是說,一年上百萬兩,若是能挪用那麼一兩成,大傢俬下里分了,也足夠大家發財了。
說到這個,張家兄弟頓時來了勁頭,便是那王成,也不由留了心,皇親國戚這東西看上去光鮮,每年朝廷也會發放一些俸祿,可是朝廷的俸祿實在不濟事,便是實打實的親王,一年的俸祿也不過這麼丁點,若是靠這點俸祿養一家數百人,大家早餓死了。
除此之外,皇親的主要收入就是宮中賞賜,畢竟是親戚,宮裡頭自然不會虧待,逢年過節總會放出賞賜,只是宮裡的賞賜其實也寒酸,無非就是絹多少匹、布多少匹,再來一對玉如意罷了,其實不值什麼錢,也就是名聲好聽罷了。
其實以上這些東西對於一箇中規中矩的皇親來說,其實也夠用了,可是對張家兄弟來說卻是遠遠不夠,他們是出了名的混賬東西,流水一樣花錢的主兒,這點銀子便是加上他莊子裡的收入也遠遠不足,現在聽說這路政局收入如此大,這兄弟二人早就惦記上了。
莫說是他們,便是王成,心裡頭也有點兒動了,王成畢竟是新貴,新貴的意思就是積累遠遠不如像張家兄弟這樣的人,雖然王太后對這弟弟頗為看重,給了不少賞賜,可是宮裡餘糧本就不多,能給他王成的有多少?
王成這土包子進了京師,看到別人鮮衣怒馬,自家卻是窮得叮噹作響,便是尋常商賈,那也是鮮衣怒馬,吃香喝辣,京裡的公侯們相互送禮也足足抵得上他一月的薪俸,王成的苦逼可想而知。
他不禁也跟著笑起來,道:“不錯,不錯,這事兒算我一份,我也不要多了,隨禮一份也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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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恭喜發財
徐謙的臉色拉了下來,這廝膽大包天,誰都不怕,讓三個國舅對他有點忌憚,見他臉色不是很好看,雖然未必怕一個書生,可是碰到了這種骨頭硬的傢伙,實在讓人頭痛。
大家看徐謙的臉色不好看,頓時也有些尷尬,只見徐謙冷冷地看著他們道:“想從路政局摳銀子,你們膽子倒大,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路政局是專供內庫的?壽寧侯,宮裡的情形,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當今乃是嘉靖,而非正德,豈是你想胡鬧就胡鬧的?你就不怕觸怒了宮中?”
徐謙這句話倒是夠直白的,直截了當的把壽寧侯的處境揭露了出來,讓壽寧侯老臉一紅,想要爭辯,又發現確實無法辯駁。
王成這時候忍不住笑了,當今皇帝已經不再是張家兄弟的外甥,而如今卻是他的外甥,徐謙的這番話讓他頓時心花怒放,撇了張鶴齡一眼,浮出一絲冷笑,頗有耀武揚威的意味。
只是接下來,徐謙便給王成潑冷水了:“至於永豐伯,王太后雖是陛下的生母,可是陛下的性子,想來你比我要清楚得多,陛下是肯吃虧的人嗎?你敢佔陛下的便宜,到時龍顏大怒,就算看在太后面上不取你性命,卻也夠你喝一壺的,這天下到處都是銀子,你們瞎了眼,偏偏想著伸手到路政局來,莫非都瘋了不成?要掙銀子,自己掙去,可是這路政局,誰要是手腳不乾淨,我也不說什麼。到時候請陛下裁處吧。”
他這番話,讓三個國舅又羞又憤。其實他們倒不怕宮裡震怒,說到底。徐家父子才是這兒的負責人,出了事,大家一起把髒水潑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溜之大吉就是,到時候自然有人為他們擦屁股,給他們撐腰。
結果徐謙不但不上當,還把天子搬了出來,若是如此,沒了替罪羊。他們確實沒有這個膽,張鶴齡怒道:“哼,你一個小小書生,咱們做事,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哼,你不就仗著自己的爹是掌印嗎?就算是你爹來,老夫尚且不怕。”
徐謙反唇相譏:“學生有個爹,你豈不是也只有一個姐姐?我若是沒了爹,尚且還是解元。你沒了張太后,不過是個廢物,你們這些人的底細,我早已打聽清楚了。少在我面前裝蒜。”
這一下子等於是把三個人都罵了,這三個人捋起袖子,一副不願善罷甘休的樣子。
徐謙繼續道:“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雖然看上去光鮮,其實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路政局的銀子不能惦記,可是來錢的事多的是。你們在京師也算是有頭有臉,而我偏偏有一些掙銀子的主意,我給你們兩條路可選,要嘛跟我魚死網破,你們在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