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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和他的小妾曖昧不清。正好給他撞了個正著……再有就是前個兒工部侍郎趙碧母親生辰,擺了大宴,連王鰲王老大人也都去了,同去的還有……”

嘉靖不耐煩的擺擺手:“朕說的是天津衛,天津衛有什麼訊息?”

黃錦苦笑,道:“前個兒不是報了嗎?天津衛發生兵變了。”

嘉靖餘怒未消:“朕當然知道,可是朕的大臣們都說了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就不會議論。不會非議,他們什麼時候成了啞巴?”

黃錦連忙道:“是,是,奴婢是知道一些。就怕說出來陛下生氣。”

嘉靖披頭散髮的站起來,赤著足在這燒了地龍帶著餘溫的地磚上走了幾步:“朕氣的還不夠?直說了吧。”

黃錦壓低聲音道:“許多人私下在說,這是有人故意亂中取慄。在這兵變背後,一定是有人唆使。至於唆使之人……”

“是徐謙是不是?”嘉靖面無表情的道:“是就是,遮遮掩掩有什麼意思?朕也覺得是徐謙。可是又覺得不對,天津衛指揮一向是聽兵備道排程的,對一個侍讀表面客氣倒也罷了,怎麼敢冒這樣的風險?可見這都是有人在造謠滋事,不是徐謙火中取栗,是有人想火中取栗。天津衛這事兒總是透著古怪,你還打聽了什麼訊息?”

黃錦苦笑道:“暫時沒有訊息,不過兵變的事確實是有,官兵們不忿的是兵備道的姜昕,現在姜昕也給拿了,聽說昨夜許多言官湊到了一起,多半就打算拿這個做文章,彈劾徐謙挑起兵變,擅拿朝廷命官,本來這事兒東說東有理,西說西有理,姜昕咬死了賊人是鄧健指使的,而徐謙又咬死了這和姜昕有關,現在突然連姜昕都拿了,有人說這是徐謙的詭計,多半用不了多久,指不定會嚴刑逼供,逼迫姜昕承認姜昕才是天津衛大案的主謀。”

嘉靖冷笑:“朕曉得徐謙是什麼人,這個傢伙雖然缺德,比起朕的那些個直臣們卻好一些,徐謙突然指認姜昕,怕真有內情。只是這事兒遠在天津衛,朕也是鞭長莫及……”他顯得有些煩躁:“好不容易有了點新氣象,不會就此變故罷,哎,加快人手,再探。朕琢磨著,今日的廷議,怕是有人要拿這個說事。”

今日恰好是每個月中廷議的日子,也難怪嘉靖心裡不痛快,平時的時候他可以躲著,偏偏今日卻是不能躲,每次廷議的時候想借此博個清名的清流實在太多,總會有人說三道四,讓嘉靖心裡大火,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黃錦自然摸透了嘉靖的心思,苦笑道:“陛下,這事兒……”

嘉靖壓壓手,制止黃錦說下去,嘆口氣,道:“你退下,朕要梳頭。”

廷議一般都在正午進行,到了正午豔陽高照,不過這京師的風依舊大的很,在正德朝以前,廷議只是朝廷多個部分進行的會議,倒是有點類似於聯席會議一樣,大家討論一下大致的方針,研究一下各部需要配合的地方,皇帝可以不在場,不過結果卻要報上去,遇到爭議不下的事兒,也需報給皇帝裁決。

不過嘉靖為了以示自己和正德那人渣的區別,所以將這廷議正式化,其中最大的舉措就是將廷議納入了朝議,除了遇有大事而臨時組織的非常務廷議之外,每月月中還得來一次常務的廷議,嘉靖身體力行,為了表現君臣魚水之情,當然要在場。

大臣們冒著呼啦啦的北風到了崇文殿,緊接著嘉靖也就到了,既是例行的廷議,所以討論的事也和那種臨時組織的廷議不同,今日的廷議就是有什麼說什麼,大家各抒己見。

至於嘉靖呢,則是在捲簾之後,該幹嘛幹嘛。

先是有兵部大臣告了一下新近從江南來的大捷,說是在浙江官軍剿滅了一夥倭寇,殺死倭寇三十七人,倭寇的人頭也已經檢驗,確實是三十七顆,這一次次的大捷,讓今日的廷議平添了幾分喜氣。

嘉靖的壞心情也不由沖淡了幾分,忍不住道:“天下的事,怕的終究是認真二字,只要認真起來,就無往不利了。這兩年朝廷革除時弊,改革軍事,都可謂是對症下藥,正因為如此,才有如今的氣象,倭寇如今畏我大明天威,是以化整為零,試圖負隅頑抗,朝廷這平倭之策,還要繼續下去,今日一個大捷,明日一個大捷,待數年之後,務求做到倭寇絕跡。”

眾臣紛紛道:“陛下聖明。”

正在這時,卻是都察院御使張參站出來,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嘉靖耐著性子:“愛卿所奏何事?”

張參道:“微臣聽聞,天津衛出了兵變,不知可有此事嗎?”

兵變的事其實早就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