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吩咐你。”
百戶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道:“卑下告辭。”
送走了百戶,毛紀依舊坐在這廳子裡,整個人顯得喜怒不定,他當然預感這是個大案,徐家父子極有可能藉著皇家學堂的名義支出這麼一筆銀子或者是私自侵吞,或者是在圖謀什麼事。
可問題就在於,自己是不是應該立即動手?還是且看看再說?
他一時拿捏不定主意,長吁短嘆一番,便去睡了。
第二日到了內閣,剛剛坐定,便傳來了戶部那邊的訊息,昨天夜裡又一個主事被吏部的人帶了去,更重要的是,這個主事是他的人,蔣冕在戶部的時候,毛紀就是靠著這個人滲透在戶部裡。
這個人知道自己不少事,雖然都是一些小事,可是若是真有人想要拿這個做文章,卻也會有不少的麻煩。
事情已經越來越棘手,毛紀的臉色陰冷,隨即森然一笑,急匆匆地前去拜見楊廷和。
“楊公,那王鰲是什麼意思?他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主事成章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何事先也不告知,說拿就拿?”
楊廷和顯得漫不經心,笑吟吟地道:“維之,有話好好說,這麼大火的氣做什麼?這件事到時候老夫會下條子去吏部問,若是果有貪瀆之舉倒也罷了,若是隨意拿人,老夫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毛紀嘆口氣,道:“楊公,現在有些事實在太不像話了,再這樣下去,戶部亂了,對朝廷並無好處,吏治要緊,可是這天下的事又不只是吏治,現在人心惶惶的,外有災難,江南又有兵事,都是刻不容緩,現在整肅吏治,最後是要貽誤軍機的。”
楊廷和慢悠悠地道:“陛下是這個意思,王公又是態度堅決,如之奈何?”
像楊廷和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說出如之奈何這樣的話的,可是今日,他笑吟吟地說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毛紀,一雙眼睛彷彿洞悉了毛紀的心。
毛紀咬咬牙道:“實不相瞞,下官聽說了一些事。”
楊廷和好整以暇地道:“你說吧。你和老夫之間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毛紀連忙將路政局的事說了,最後道:“楊公,這可是十七萬兩紋銀,錢支了出去,卻連去處都沒有,況且這麼多銀子,皇家學堂用來做什麼?學堂平日的費用,明細都是出來了的,林林總總也花費了十幾萬,這十七萬兩紋銀到底花銷到了哪裡?現在不是在整肅吏治嗎?咱們眼皮子底下就出了這麼聳人聽聞的事,王學士為何不查?戶部若是果有作奸犯科,那麼查個水落石出,我也無話可說,可是隻查吏部不查路政局,如此厚此薄彼,這就難以服眾了,我的意思是,王學士應當立即徹查皇家學堂和路政局,這麼大筆銀子可不是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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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你死我活
楊廷和眉頭一沉,乾脆利落地道:“老夫這就下條子到吏部過問一下,你說的對,是該一視同仁,你身為學士既然得知此事,也理應上書言事。”
楊廷和終於表現出了丁點支援,讓毛紀的精神一振,他不由信心大增,從楊廷和這邊告辭出來,連忙吩咐了幾個言官一道上書。
與此同時,一個條子到了吏部,吏部這邊不敢怠慢,連忙送到了王鰲的手裡。
王鰲看了這條子,不由冷笑,笑過之後卻是沒有什麼表示。
當日夜裡,李時倒是被請到了王府,王鰲年紀老邁,再加上天性畏寒,嘉靖皇帝知道此事之後,早已命人在京師的王家宅子鋪設了地龍。
只是和偌大的暖閣不同,地龍因為耗費驚人,所以王家也只有書房才能溫暖如春罷了。
自從前幾日下了綿綿細雨,氣溫已經驟降,不過在這書房裡,王鰲卻穿著一件夏衫,書房裡由於冒著騰騰熱氣,倒是讓他額頭上滲著些許細密的汗珠,連老臉也不由有些通紅。
吃了個茶,王鰲眯著眼看了李時一眼,隨即將條子轉給李時看,慢悠悠地道:“宗易,你怎麼看?”
能得到王鰲的青睞,一方面是因為李時和王鰲是老交情,攀上了個恩師和門生的關係。另一方面,李時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