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廷尉管轄範圍之內。
只是可惜,廷尉到了明朝,職責卻是一分為三,一個是大理寺,一個是刑部,一個是都察院,刑部原本掌著司法,在六部之中本來不低,可正是因為這樣的分權,使得刑部的地位很是尷尬,甚至連工部都不如。
戶部若是這個時候,另設了一個稅局,怕是也要落地鳳凰不如雞了。
楊一清精神一振,道:“楊公如此一說,我倒是覺得可行,只是明日廷議,徐謙為首的一批人肯定要竭力反對,又當如何?”
楊廷和笑道:“那麼……是他徐謙的人多,還是我們的人多?再者,廷議是你我支援,什麼人應當參與,這是你我的事,到時候,支援徐謙的只有徐謙自己,他一個人反對,又有什麼用?這不算懸而未決。”
楊一清不由笑起來,他算是明白意思了,這其實也是廷議的漏洞之一,表面上看好像很公允,各部還有各監寺的主官都可以要求討論一些大事,可是主持的卻是閣臣,閣臣若有偏向,其實廷議的結果,往往都會對內閣有利。
假若只是有一個人反對,而同意的卻是絕大多數,內閣可以直接拍板定案,自然不必去請天子裁決了。
楊一清道:“不錯,這還只是其一,這稅改是徐謙提出來的,到時必定阻力重重,咱們藉著他的名義稅改,將稅局獨立出去,到時天下人紛紛反對,首先罵的也是他徐謙,這是一舉多得的妙策,如此說來,老夫今夜是不能睡了,得好好主持一下內閣的章程。”
楊廷和微笑,道:“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楊一清哈哈笑道:“無妨。”
接著,楊廷和立即下文去了翰林院,抽調了不少侍讀和學士,參與章程的修訂,畢竟是剽竊別人的成果,所以並不擔心花費太多時間,一夜功夫,大致時間也是足夠。
楊廷和則是開始挑選入宮廷議的名單,讓人下了條子,徐謙在一些高官中,主要的黨羽是在刑部還有大理寺,除此之外,禮部也有一個,他完全可以藉口此事和禮部、刑部無關,只邀吏部、工部的一些頭腦人物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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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部堂。”
如今以為貴為翰林學士的師兄謝正來訪。
徐謙從宮裡出來之後,便沒有去部堂,直接回了家,緊接著,謝正就登門了。
謝正在翰林院,翰林院這個衙門人多嘴雜,而且又接觸高層,所以對許多的事都多少知道一些,現在他來拜訪,一方面是來見一見這個師弟,無論如何,這個師弟算是真正混出頭來了,而謝正在仕途其實並不太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怕是和他爹分不開關係。
他爹名望極大,而眼下朝中的閣臣們自然不希望讓人想起那個遠在浙江的人,哪個做閣臣的,願意在別人光環之下,所以對謝正,大多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他們既不會為難你,但是也絕不會刻意提拔。
謝正的人生,本來就是悲劇,只是徐謙的發跡,卻讓謝正突然意識到,自己未必就是悲劇,自己的老爺子雖然坐享空名,卻沒有一點能提攜他的權利,可是他還有一個師弟,這個師弟,現如今也是半隻腳踏入內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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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藉機反戈
兩年多沒見,謝正顯得有些拘束,和徐謙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陌生。
畢竟這幾年來,徐謙水漲船高,地位急速增長,反觀謝正卻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徐謙倒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將謝正迎入後院的花廳,笑道:“近幾日忙,實在是抽不開身,所以一直都沒有拜會,只是你我算是半個兄弟,這些客套的虛禮自然也沒必要講究,是了,恩師的家書我已命人送去了府上,不知你看過了沒有?”
謝正頜首點頭,道:“家父在信中說身體還算硬朗,我也放心了一些。”
侍女們上了茶來,徐謙嘆道:“我在浙江的時候,時常聆聽恩師教誨,而恩師現在對我還算放心,可是對師兄反倒不放心了,說是你孑身一人在京師,身旁既無人照料,又怕你吃虧,恩師年紀大了,免不了要嘮叨這些。”
謝正連連點頭,猶豫了一下,道:“今日來拜訪師弟,是因為翰林出了個怪事,方才內閣突然尋了許多侍讀和學士去,說是要草擬什麼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