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話我可沒忘,自然也就不敢徇私。該收的商稅我收,不該收的我也收,那些富戶們,快兩百年沒怎麼交過稅了,也該他們交點真金白銀出來了。”
嶽不群一旁聽著才知,原來這礦水監使在地方上的行為,幕後謀劃人,居然就是這位國舅。想那些官員向國舅告連德祿,那不是自討無趣?鄭國寶道:“難為你老連記的還那麼清楚,不容易啊。你這差使與一般人還不同,陝西這靠著三邊。三邊年年吃著幾十萬的京銀,管事文官又要漂沒,太麻煩了。若是從你這支銀子,方便又不耽誤事。因此你這要是心慈面軟,拉不下臉來收錢,三邊那可就要出大簍子了。”
連德祿道:“誰說不是呢。這監軍太監老梅,說來也是咱的熟人。可是他做事啊,真是沒法說。把個差使當的顛三倒四,卻把麻煩都推到我這,要不是礙著老情面,我非跟他急不可。”
就在此時,只聽外面陣陣人喊馬嘶之聲傳來,還有呵斥罵人之聲。連德祿一拍桌案道:“來人啊!去外面看看,什麼人膽敢喧譁,難道不怕衝撞國舅的虎威?”
將岸在外面也佈置了錦衣衛防衛,未曾想到真就出了問題。此時不顯示忠心,更待何時?只見將岸起身道:“國舅與連公公放心,些許小事,交給卑職處置便好。包準讓那來搗亂的賊子,一個也逃脫不了。任是再強的賊人,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拿他們,不廢吹灰之力!”
嶽不群也抽出劍來,吩咐道:“華山派門下,保護國舅與連公公。”高根明等四人各自抽出佩劍,起身警戒。
按這些人的想法,這是西安府城,陝西省的治所。能出的了什麼大的閃失?便是那腦子被門拍過的響馬,也絕不會在這個地方打劫。最多無非是些爆民鬧事,或是簡單的鬥毆而已,因此便樂得在上官面前表演一番。
此時卻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接著便是鎧甲磨蹭發出的鏗鏘之聲,有一個略嫌沙啞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好大口氣!我倒要看看,在陝西地面上,誰敢拿我們蒼頭軍?”
隨著說話聲音,門簾掀動,一個全身套著紅夷板甲,頭戴全盔,下著腿甲、鐵靴之人闖了進來。在來人身邊,乃是十幾個同樣身著全甲的護衛。
鄭國寶以及他帶的人,穿的都是紅夷半身甲,臉上也不是全盔,與這些人打扮,頗有出入。這幹人的頭盔擋住面目,看不見五官,那盔面做的如同鬼怪之形,讓人看了就心裡發毛。
為首之人那甲冑打的甚是用心,甲冑銀光閃閃,表面閃爍金屬寒光,做工精細,乃是全手工打造,便是火槍打上,也難以洞穿。這種甲冑若是到了日本,便可被稱為當世具足,或者南蠻胴具足,防禦力驚人,但是價格也不便宜。沒想到西北之地,居然還有人穿戴的起這樣的甲冑。
鄭國寶的人本來都在花廳裡其他的席上喝酒,聽到動靜時已經起身備戰,轉簧手槍都提在了手裡。此時見這些不速之客闖入,便將槍一舉,對準了這幹不速之客。
那為首者對那些快槍,彷彿沒看到眼裡,高喝道:“連公公,我們在寧夏餓的眼睛發藍,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這倒是發了橫財,怎的一下子,多了這許多紅夷短銃?多半是軍衛上有不肖之徒,偷出來私賣的吧?這等軍械,你拿著沒用,不如都歸了我們蒼頭軍吧。”
鄭國寶聽了暗笑:這人倒有點意思。見東西就要搶的風格,與我倒是有點相似。只是你搶到我頭上,難道還有了便宜不成?聽對方說話的聲音,雖然帶著幾分沙啞,但總體來說,還是偏向柔和,暗想:這是個娘娘腔,還是個妹子?
他正想著,那位連德祿已經開口道:“喸菩〗悖�豢珊�鄭≌飫鋝皇悄愕哪�惱潁��俏靼哺�D聳歉鯰型醴ǎ�補婢氐牡胤健D憒�拍愕牟醞肪�駝餉創辰�矗�訓朗且��塹犢徒倏獠懷擅矗客�漳愫�忠恍��銥叢諛愕�孀由希�揮肽慵平稀=袢展�嗽詿耍�薟壞媚愫�矗 �
鄭國寶聞聽才知,這一身泰西盔甲的,果然是個女將。喸疲空飧齙胤叫照飧魴盞奈浣��孟蟊闃揮心�惱蚋弊鼙鴨拜?難道是那賊子的閨女?
鄭國寶前世屬於歷史愛好者,對歷史的瞭解程度,基本是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以下的水平。但是萬曆三大徵,好歹是聽說過的。三大徵裡,啺菡庖徽鰨�彩怯械閿∠蟆�
他記得這老賊有好日子沒好過,帶兵造反,殺巡撫、殺總兵,還勾結套虜諸蠻,想要裡應外合,二次當帶路擋。總算是李如松作戰有方,將其擊潰,喖胰�冶幻穡���⒚鵒艘桓齠玖觥5�瞧渲圃斕幕炻遙�昂罄�逼木茫��癖緩φ呤�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