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供了訊息。再說玉夫人,想必也聽到過風聲。他們兩的事,在大西南,也不算什麼新聞了。聽說那覃氏風流的很,不獨與馬鬥斛生了個兒子,與楊應龍也有一手,她能坐穩這楚金洞正是靠她身後這些男人撐腰。在西南三省,她也算是個人物,聽說她身有媚骨,讓男人一碰她,就離不開她,端的是個了得人物。馬鬥斛為了她,想要廢長立幼,立自己和她生的兒子馬千駟為嗣,廢了大兒子馬千乘。可是這事一直因為有下面的人攔著,沒能做成。這回沒想到她居然也肯帶著洞丁前來助陣,卑職打探到的訊息上看,覃氏與楊家走的近,要不是有那龍驤龍駙馬橫插一槓子,橫刀奪愛,馬千駟就與楊應龍的閨女定親了。現在,聽說他也訂了門楊家宗族的親事,我還尋思著,他們得投到播州那去呢。”
玉蓮花道:“這傳言我也聽過。覃洞主可是個厲害人物,各路土司都想做她的入幕之賓,為了她爭風吃醋的事常有。再說她本人聽說也很有些本領,楚金洞在她帶領下。兼併了周圍不少部落,儼然也是一方豪強。不過我想她既然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她楚金洞可沒有婁山天險,沒有海龍囤,如果她敢投奔楊應龍,朝廷的大軍,就能踏破了她的老家,殺光她的族人。”
鄭國寶冷哼道:“這西南之地,倒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這都快比上蘇妲己了。佩服。佩服。倒也別說,她那模樣確實夠撩人的,何況是在這蠻荒之地,老天給了她好本錢啊。大用。你過來。”他在孫大用耳邊囑咐幾句。又對玉蓮花道:“你去把其他幾位夫人都請過來。咱們商量商量,這婚禮的事,是怎麼個操辦法。這事。還是你們女人主意多。”
在軍營內,秦良玉督促著白桿兵修築營壘,搬運器械。她心中有數,大明目前軍威甚盛,除了楊應龍這等夜郎自大之徒外,已經少有人敢直接跳出來與大明叫板。這一戰打完,再想打仗就不容易,對這次戰鬥格外用心,容不得半點瑕疵。忽聽身後有個男人叫道:“良玉,你回來了?”
秦良玉這名字現在用的不多,在這軍營裡,更是沒人直呼其名。她聽聲音耳熟,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面如銀盆,劍眉郎目的年輕武將,正站在身後。這小將身披一件織錦戰袍,盔甲鮮明,格外威風,正是她當初定親的那位丈夫馬千乘。
當初馬家與秦家攜手練兵時,這兩人騎馬使槍,並肩馳騁,算的起老相識。秦良玉也一笑道:“馬大哥。你怎麼到這邊來了,你那邊的營寨立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我們這次東西帶的足,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只管說話。我這次要和你比一比,是你打仗厲害,還是我帶兵了得。”
馬千乘一笑“良玉,為兄這次的軍糧器械,帶的也充足,不必費心了。咱們那邊聊聊。”
兩人走到一邊,看著軍士們往來忙碌,秦良玉問道:“怎麼樣?你爹還找你麻煩麼?不過這回楊應龍反了,楊家宗族的力量借用不上,你弟弟該不像過去那樣想要謀你的位置,你的日子應該好過多了。你娘子怎麼樣,我那堂妹,人挺好的,不許欺負她,否則當心我揍你。”
馬千乘點點頭,端詳著秦良玉的側臉,半晌之後才道:“你還是跟過去一樣,半點都沒變。你知道麼,其實當初咱兩定親的事,是我一力爭取來的。沒想到,後來事情變成了那樣。你堂妹人挺好,持家有道,上馬也能衝鋒陷陣。可是她終究,不是你。”他說完這句,看了看秦良玉的神色,又深吸一口氣“我聽說,你和國舅的婚事推後了?是不是,有什麼變故?我聽人說侯門深似海,裡面的事太多,咱這樣的粗人,應付不過來。其實我看,不如就不去了。留下吧。我去跟國舅說,大不了,我拿出錢來打點關節,再不行,我去帶著兵衝這婁山關。把這天險拿下來,換你留下。”
秦良玉側頭道:“然後呢?我那妹子,她怎麼辦?”
“我說過了,她人很好也賢惠,不是個吃醋的人,尤其這事當初就不應該這麼辦。現在我們來改正這個錯誤,她不會有意見的。我們三個,我想會生活的挺好。”
秦良玉噗嗤一笑“馬大哥,我發現你也沒變,還像過去那麼老實,那麼護著我,真是我的好哥哥。可惜啊,太呆了一點。”她用手一敲馬千乘的頭盔“這手是和姐夫……就是國舅學的。他可壞了,沒事就愛用手敲我的頭,或是捏我的鼻子。不過,我很喜歡。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是他靠權勢逼我相從,還是靠武力強迫?我要是不想嫁他,早就騎著馬,跑的沒影沒蹤了。”
馬千乘玉面一紅,低聲道:“原來……原來那次你走,是因為你不想嫁。我一直以為,你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