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偷營劫寨。”
安邦彥道:“欽差放心。我們這裡有兵馬不下十萬數,比他婁山關上的人馬,要多出幾倍,他們要來偷襲,不是以卵擊石?到時候正好殺他們個落花流水,趁勢殺上關去。”
鄭國寶道:“安宣慰好膽色,本官佩服。不過這仗,不急在一時,咱們依兵法佈陣,徐徐圖之,不愁不能取勝。何必急著開兵見仗?本官這回來,還有個大喜事,就是迎娶兩房愛妾。一個是唐家的小姐,一個是馬幫的鍋頭。這幫反賊,敢背主忘恩,活該死個乾淨。本官在這紅紅火火辦喜事,讓他們在山上幹看著喝西北風,活活急死他們。好日子就在三天後,大家一定要都來捧場,必須來喝我喜酒。”
劉鋌聞聽閃身而出,“欽差且慢。眼看大戰在即,三軍將士枕戈待旦,不敢有絲毫放鬆。您應該籌劃軍機,設計用謀,早一日打下播州,就能省卻朝廷大筆的開支。這時候忙著辦喜事,不是貽誤軍機糜費國帑麼?您可知,眼下軍中已經有了些對您不利的謠言,還望欽差愛惜名聲,不可自誤啊。這喜事等打下播州,再辦不遲。”
鄭國寶把臉一沉“大膽劉鋌,你這是在指責本官的不是麼?本官這次前來,受天子厚恩,賞一口尚方寶劍,王命旗牌,有先斬後奏之權。你若是再倚仗自己往日有些戰功,自己有幾斤膂力,就目無尊長,尊卑不分,當心本官請出軍法,砍了你這顆頭來約束三軍。”
劉鋌將眼一瞪“末將並未違反軍法,縱然欽差的刀再快,如何殺了我這無罪之人?”
鄭國寶一拍帥案,怒喝道:“反了,反了!好個大膽的劉鋌,居然敢在帥帳之內,口出浪言,分明是有意謀反。來人啊,將這反賊給我綁了,推出去斬首!”
幾名官兵撲上來,不由分說,將劉鋌捆個結實,推著就往外走,看那模樣,眼看就要問斬。沐睿急忙求情道:“欽差,兩軍未戰,先斬大將,於我軍不利,還望欽差三思。”他一邊說,一邊用目示意帳中那一干勳貴子弟。這些人都是奉了家中之令,到前線來混戰功。勳貴之家,彼此都有往來,這些勳貴子弟這些天與沐睿一起吃喝玩樂,交情莫逆。見小公爺示意,只好一起出來求情。
幾位土司們見不是路,也只好附和著出來為劉鋌求情,鄭國寶這才拍著桌子道:“便宜那劉大刀了。來人啊把他拉下去,打四十軍棍,讓他漲點記性,知道該怎麼跟長官說話。”
等打完了劉鋌,鄭國寶一抖袖子“散帳,散帳。我告訴你們,本官三日後大婚的事,給我記清楚了,誰要敢不來,我可跟誰沒完。傳我的話,給我去準備成親的物品,我到時候要擺上流水席,喝個通宵,不醉無歸。”
那位覃氏出了帥帳,一旁的石柱宣慰馬鬥斛湊過來,拉著覃氏的胳膊,拽到自己的帳內,才鬆手道:“你方才是幹什麼?拿眼睛勾搭國舅,難道你想甩了老子,去攀高枝?”
那覃氏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卻不著急,反而一陣浪笑道“怎麼?你還吃醋了?老孃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兒子都給你生了,你還吃的哪門子飛醋?我跟他睡一睡怎麼了?若是他肯睡我,我還巴不得呢。到時候老孃施開手段,讓他高興,說不定咱兒子就能當上石柱宣慰了。我告訴你,你要再這麼吃醋,老孃今晚上就鑽到欽差的帳篷裡,去和他睡覺。”
馬千乘被她說的沒了脾氣,反倒哀求道:“姑奶奶,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可千萬不能做那事。我說,今天帥帳裡這是哪一齣?怎麼沒說幾句話,就要殺劉大刀?”
“這還不懂?欽差納妾是小,收禮是大。他讓咱喝喜酒,實際是讓咱送禮,劉大刀壞他好事,自然要砍。你啊,趕緊把禮物準備好,免得到時候禮輕了,他也把你像劉大刀那樣推出去砍了,可沒人給你求情。”她一邊說一邊往帳外走,馬鬥斛擔心她去找欽差,急忙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哪?去跟欽差睡!你就別吃醋了,老孃什麼歲數了,他看的上我麼?回去準備禮物,要不然說不定我的腦袋也危險。”等到回了營帳,覃氏飛速的寫好一個紙條,待墨幹後團好紙卷。片刻之後,一隻信鴿沖天而起,飛出了營帳。(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四章奪關(九)
“你是說,覃氏不是現在與馬鬥斛姘上的,而是兩人早有勾搭?楚金洞覃碧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戴了綠帽子?怪不得叫覃碧,是夠綠的。這訊息可靠麼,別被人騙了。”寢帳內,鄭國寶一邊享受著馬幫大鍋頭玉蓮花溫柔的按摩,一邊問著一旁稟事的孫大用。
“緹帥放心,這訊息絕對準。唐門唐大先生,還有丐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