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目光,她卻漸漸地漸漸地冷了眼光,嘴角含笑,涼涼問道:“那……將軍可不可以……少利用我一點?”
傅籌眸光一痛,他就知道,她最在意的,定然是這個。她總算是說了出來,比一直擱在心裡成為越來越長的刺要好。
他緊了緊十指,扣住她單薄的香肩,眼神和語聲中滿是掙扎和疼痛,他說:“容樂,你知不知道?帶給你傷害”“我比你還要難過。”
“可你還是在傷害我。即使你會難過,你也還是沒有停止對我的利用,你是一個對自己都殘忍無愷的人!”漫夭直直地望著他那深沉痛楚的眼,她嘴角的笑意微涼,“那個晚上,你的馬車‘恰巧,經過天水湖邊救了我,那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對不對?”
傅籌一震,原來她知道!是啊,她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呢?
漫夭又道:“我不知道你跟我皇兄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協議,但是我知道那個跟我有著相似身形及聲音的女子入皇宮代我選夫,逼得我毫無選擇必須嫁給你,這件事也與你脫不了干係,對不對?”“清涼湖與塵風國王子的“巧遇”,你早就知道那裡有埋伏,你甚至猜測到了埋伏在那裡的人的身份,但是你需要用我來進一步證明,對不對?”
“皇宮賞花宴,你故意擾亂我的心緒,暗中做了手腳使我不慎打翻茶杯壞人舞興,被孫小姐嫉恨……她一直說著,將她這麼久以來的所有的猜測和疑問全部都說了出來,其實,她完全不需要答案,因為答案早已在她心裡。她看著他,繼續道:“我不知道你這麼費盡心思阻止宗政無憂的選妃以及臨天國和塵風國的合作,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你對我的利用毗是實實在在的,你承不承認?你說我受到傷害你會難逝…我信!可是傅籌,即便是你對我有情,但你又怎能做到這樣,…,一邊利用著我,一邊又向我討要真心?”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無比,將他們之間蒙了一層紗的不可言說的關係與事實,無情地揭露開來。全然不管,這一席話出口,誰比誰更覺得悲哀?
傅籌的臉色就隨著她的每一句話,一分一分變得慘白,直至如死灰般的顏色。
他的雙手就僵在她的肩頭,十指如鐵,半分都不能動彈。面對她的聲聲質問,他啞口無言。那一顆剛剛才充滿了希望對未來美好的光明倍生嚮往之心,此刻,復又重重地墮入了無邊無比的黑暗的冰窟。他無法否認,她說的,全是事實。
漫夭一連說了那麼長的一段話,胸口有些窒悶,她將頭轉到一邊去,大口地喘氣。如果不是今日意識到傅籌對她的感情已深,她或許仍然不會說出耗她抬手一把打掉他扶在她肩頭的僵硬的手指,往後退出去三步,再對他粲然含悲笑道:“對不起!我是個人,被別人當做棋子是身不由已,非我所願,也計我無力改變別人對我的利用,可我必須要控制住自己不去愛那些傷害利用我的人,這是我……對自己活著最起碼的要求。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我寧願碾碎了它。”就像對待與宗政無憂之間感情的方式。面對愛情,她固執而決絕。相愛的人,至少要忠誠,那是她唯一的執著,不容陰諜利用。
傅籌震愣了很久,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力,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終於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為什麼明明愛著那個人,卻選擇嫁給了他?因為她知道,她不會愛上他!就是這樣一個認識,讓他的心,變得絕望。
漫夭一直看著傅籌的眼睛,那雙一向溫和的像是帶了面具般的看不見真實情緒的眸子,此刻滿溢的痛楚無奈還有悲哀絕望,將他壓抑了十幾年的情緒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傅籌悲哀慘笑,久經黑暗的人,窺見了一絲光明,他錯以為那光明是為他而現。卻原來,不過是為了將他打入更深的黑暗。
對他深沉痛意如海的濃烈情緒,她視而不見,輕垂眼眸,淡淡道:“去睡吧。這些話,以後都不要再提。”她無情嗎?也許吧!她只是覺得,如果她不能確定能給他回應,她也沒權利要求他為她放棄利用之心。與其給他希望,讓他在愛情和利用之間苦苦掙扎,然後無盡的等待,徘徊在希望與失望中間,不如讓他徹底死了心,回到他原有的人生軌道。
那一夜,他們相對默然,心頭各自紛亂,徹夜無眠。
第二日,傅籌早早離開,漫夭用過早飯,心思沉澱下來,有很多事情可以冷靜思考。寧千易快要走了,刺殺一事必在這幾日有個了結。她靜坐屋裡,細細凝思,昨日一行無功而返,終歸是她太驕傲,也太執著,事到如今,她又要到哪裡去弄七絕草?她隨手拿起枕邊的摺扇,一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