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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藥而已,誰辦還不是一樣。”說罷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扒了他的上衣。

傅籌愣愣地看著她,她那一閃而過的嗔責表情,他看得心花怒放,都忘了身上的疼。於是,不再阻止,任她動作。

漫夭揭開纏在他傷口被大片鮮血浸透的白布,當那傷口呈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連人帶心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了。

那是正脊椎骨中央,被洞穿的一個幽深的血口”露出森森白骨。血口邊緣有倒刺刮過的密痕,帶出翻卷的皮肉,觸目驚心!

倒鉤穿骨?!這樣殘酷的刑罰她曾經聽過,卻從沒想過她會親眼見到,而且是在她丈夫的身上!

他白日裡就是帶著這樣的傷口來陪她坐著,遭她刻意冷落,溫柔地笑望著她,體貼的答應她的要求,對她說,一點小傷而已!

他晚上就帶著這樣的傷口讓人備了滿桌子的菜坐等她回來,又因她晚歸而氣得掀翻桌子,見到她卻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還高興地帶她出去吃飯,折騰了一晚上!

她一點都不知道,她真的以為他的傷不嚴重,因為她完全看不見他露出任何不適或痛苦的表情,她只看到他眼中少有的快樂,那樣真實而濃重地盛放著。

眼眶突然發紅,如果這個時候,她還裝作不知道他的感情,她覺得自己很卓劣,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呢?還不如不知道。

傅籌見她久久站著不動,便回過身,溫柔笑問:“是不是傷口很難看,嚇著你了?”

漫夭緊緊抿著唇,將他的頭扳回去,顫抖的手拿起一旁沾了水的溼布輕輕擦拭傷口邊緣的血跡,她清楚的感覺到傅籌的身子顫了一下,然後皮肉都繃得緊緊的。她輕輕問:“很疼吧?”其實這種白痴問題還用問嗎?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痛得讓人想立即去死的感覺。

然而,傅籌只是隨口答了一句:“習慣了。”

十三年,每年一次,穿骨痛心,為了讓他記住恨。他記住了恨,幾乎忘記自已也是一個人,直到她的出現,他才意識到,他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愛恨真心!

漫夭這才發現那脊椎骨之上,一個挨一個從上往下,由淺至深的痕跡。她默默的數了一下,十三個!

這樣的痛,他竟然承受了十三次!為什麼?他是這樣精於計算事事周全的人,他是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衛國大將軍,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心甘情願遭受這樣的穿骨之痛多達十三次?

漫夭無法說清此時內心的震撼,一種穿骨之痛要怎樣才說讓一個人這般隨口說出“習慣了“三個字?她這才發現,她對自己的丈夫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他的身世,他的成長,他的心事,她一無所知,她只看得到他外表的光環,只見得到他溫和的表象,只認得請他陰謀的計算。作為一個妻子,她無疑是失敗的!

她仔細地幫他換完藥包才坍傷口,沒叫泠兒,自己就把東西簡單收拾了。

傅籌看著她自己動手,也沒叫人。他覺得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像是一個妻子般為丈夫忙碌的模樣,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感,儘管她從未將自己真正的當做是她的丈夫。這一刻的幸福讓他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恐懼,他害怕這種幸福會消失,害怕帶給他幸福的人終會離他而去!他要對付的仇人是她心裡的男人,就算他不再利用她,當二人選其一,她會如何抉擇?

傅籌站起身悄悄走到她身後,伸手摟著她的腰,那樣小心翼翼的動作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他聲音極輕,“容樂,你,……以後都不要離開我,永遠陪著我走下去,好嗎?”

漫夭一愣,他今日是怎麼了?怎這樣奇怪!她扭過頭,半蹙眉,道:“好好的說這話做什麼?我這身份……你認為我還能去哪?”

是呵,她是和親公主,她的身份註定了她的路。傅籌眸光一閃,將她身子轉過來,撫著她的雙肩,眼神在她臉上流連輾轉,聲音無比溫柔,帶著期盼道:“容樂,我希望有一天,你留在我身邊不是因為你無力改變的和親公主的身份,而是你想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是你認為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我想要你的心甘情願!我允許你心裡頭有別人,但是,你能不能……空出哪怕是一點點的空間給我,至少讓我有一個可以攻佔你整顆心的機會?“也許永遠無法攻佔不了另一個人的領地,但至少要有一個機會。有機會,活得才有希望。

漫夭心中一顫,他這是在跟她討要真心?她忽然漬醒起來,他可以要求她盡一個妻子的貴任,他也可以警告她必須遵守一個妻子的本分,但如,”他要的是她的心,她感情的回應!

漫夭抬眼對上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