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又無情的說道:
“驚訝嗎?你和莫邪的謠言也是我散播的!這一石三鳥之計本是天衣無縫,把你們全部剷除。可惜,老天真是有眼無珠!竟然又讓你們逃了一劫!為什麼?它為什麼不讓你們下地獄?”
儘管唐寧被他幾近瘋狂的怒吼駭住,可是當聽到這真相時她也是怒火滔天,憤怒的咒罵道:“該下地獄的人是你們!這麼喪天良的事你都做得出,你還是人嗎?你這個魔鬼!”
唐妃聲色俱厲的討伐頓時惹來南溪凌澈憤怒的目光,那燃燒著紅芒的眼神,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就會被它活活燒死。
可是這個時候唐寧絕不能顯示懦弱。
她挺起頭,同樣不示弱的回瞪著他,繼續說道:“你為她鳴不平,你怎麼不看看她都做了什麼?就說你們現在這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你們一定有私情!不止如此,她還曾經背叛昭皇,做了梟皇的妃子,你說昭皇對不起她,那她又對得起昭皇嗎……”
“住口!不許你誣衊施施!”
唐妃的譴責句句凌厲得猶如尖刺,刺激得南溪凌澈目眥欲裂,他憤怒的咆哮:“你再敢胡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唐寧受他威脅眼神依然冷傲,顯然對他們這對私通款曲的狗男女不屑一顧。
南溪凌澈被她輕蔑的眼神刺激得發出一陣陣陰冷的笑聲。
衣袖下的短劍已經露出鋒芒,下一刻便會刺入那高傲的女人的胸膛。
到底誰是魔鬼【5】
這時,一直南溪凌澈躲在懷中傻傻觀望著他們唇槍舌戰的戴施施,似乎感覺到他凜人的殺氣,突然不安的搖動起來。
用她悽楚和害怕的眼神望著南溪凌澈,蒼白的雙手更是緊扯著他的衣襟。
南溪凌澈垂眸看了看躲在他懷中的戴施施。
見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早已沒了昔日的光彩,彷彿被蒙上一層灰塵,黯淡無光。
而恐懼更使她失去了活力,像一隻受傷絕望的小獸般可憐的哀求著。
南溪凌澈冷硬的心剎那被她觸動,冷峻的臉色在不知不覺中緩和下來,抬起手,溫柔的捋順著她凌亂的髮絲。
目睹他發自內心的百般珍愛,唐寧沒再出言奚落或是嘲諷。
這一刻的情景叫人很矛盾。
他明明就是策劃了一切的壞人,差點害死朝歌,害死她!
可是看到他深情繾綣的眼神,唐寧竟然無法再把他看作十惡不赦的壞人。
一時間,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也漸漸消弭,只有山頂上的冷風不停地呼嘯迴旋著。
嗚咽的風聲彷彿把人心底的悲傷一併釋放。
良久過後,南溪凌澈的聲音隱去了冷厲,又恢復了他以往的清淡。
只是卻掩藏不住那股悲慼,似乎在對唐寧講述,也似乎在為自己和懷裡的戴施施追憶。
“其實你們都錯了!她……才是最苦的人!”
“她是涼國的公主,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被捲入權利的漩渦。為了涼王的野心,她不得已潛入昭國,盜取機密。怎料,造化弄人,她竟與昭皇一見鍾情!”
說起往事,南溪凌澈撫摸著戴施施的手愈發溫柔,似乎只怕稍不小心就會弄疼她似的。
戴施施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疼惜,朝他露出一個憨恬的笑容。
看到這樣的戴施施,南溪凌澈更傷。
抱了抱她才繼續說道:“為了昭皇,她捨棄了一切!國家,親人,還有青梅竹馬的我!”
到底誰是魔鬼【6】
“不過,我並不恨她!只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心雖然很痛,我還是會祝福她!
可惜天不遂人願,色迷心竅的涼王竟將私跑到涼國遊玩的梟國公主姦淫,梟國公主不堪屈辱,飲恨自盡。
梟皇震怒!但梟皇並沒有直接報復涼王!
你說我是魔鬼,莫邪又何嘗不是?昭皇又何嘗不是?呵呵……”
唐寧抱著鳳夜麟只是站在他們不遠處默默地聽著,始終未置一詞。
而南溪凌澈也不在意她的回應,停頓片刻又自顧言道:“莫邪擄走涼國的太子,並以揭穿施施為要挾,逼她離開昭皇,將她囚禁在梟宮恣意侮辱。什麼身份尊貴的貴妃,只是禁錮她的枷鎖罷了!
而昭皇更殘酷,竟能狠毒的對一心一意愛他的女人灌迷幻丹,讓她永遠活在幻覺中,痴痴傻傻一輩子!你說,到底誰更殘忍?誰才是真正的魔鬼?!”
啊——啊啊——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