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才舉步進入。
“到了!”
進入院子南溪凌澈又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兩個字本該對唐寧說,可是他沉重又似解脫的語氣,直令人有種錯覺,他其實是在自言自語。
氣氛一下子怪異起來。
唐寧直覺他來意不善,抱緊了鳳夜麟,提高警惕地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這時,南溪凌澈已經取掉門鎖,開啟院中唯一的房門。
他才回過頭看了一眼唐寧,微笑著說道:“唐妃請吧!”
唐寧戒備的瞅著他,並沒有移動腳步。
而南溪凌澈也沒有催促或者強迫她,只是安靜地望著她無聲的笑著。
太詭異了!
唐寧皺了皺眉,實在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
突然,房間裡傳來女子的笑聲。
一個披頭散髮的紅衣女子癲笑著從裡面衝了出來。
唐寧駭然,本能地護住懷裡的鳳夜麟,向後倒退了一大步。
而南溪凌澈在見到這女人時,他俊朗的面容忽露悲傷,冷淡的目光在落在女人的身上時也多了幾分溫柔。
那女人脫離了禁錮,展開衣袂,仰望天空,不停地笑著,旋轉著,嘴裡還痴痴地叨唸著:“陛下……陛下……陛下……”
那癲狂的笑容看似開心極了,可是聽在人的耳中卻又是極其的淒涼和哀怨。
南溪凌澈快步上前,抱住她痛苦的喚道:“施施,你醒醒,你看誰來了!”
聽到南溪凌澈的話,不止女子呆了呆,就連唐寧也是一怔。
唐寧定睛看去,那衣容不整的女人可不正是宮裡失蹤多時的戴貴妃!
自從唐寧回宮後就聽人說戴貴妃瘋了,跑了,想不到帶走她的人竟然是南溪凌澈。
唐寧不禁在心裡懷疑: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到底誰是魔鬼【3】
聽了南溪凌澈的話,好半天,痴痴傻傻的戴施施才轉過頭看向唐寧。
她無神的目光望了眼唐寧並沒有什麼反應,繼而又別過眼,痴痴念道:“陛下……陛下……”
看到戴施施這副模樣,南溪凌澈心如刀絞。
霎時,彷彿有幾十條毒蛇同時鑽進他的心臟,啃噬著他的心。
不由地,他緊抱著她的雙手攥得死死的。
“疼!”
他懷裡的戴施施吃痛,不安的掙扎,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可是南溪凌澈卻突然朝她吼道:“施施你醒醒,難道你不想為自己報仇嗎?”
掙扎中的戴施施看到他的聲色俱厲,頓時嚇得瑟縮起身體,無辜又害怕的望著他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你嚇著她了!”
一旁的唐寧實在看不慣一個大男人對女人發瘋。
看著戴施施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心底的正義感油然而生,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為戴施施說話。
“嚇著她?呵呵……呵呵……”
南溪凌澈抬起頭,朝唐寧陰森森的笑著,“是誰害她這樣的?是你們!老天真是無眼,竟然讓你們這些兇手一次又一次的逃過懲罰!不過沒關係,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我一定會替她報仇!”
南溪凌澈咬牙切齒的憎恨,使他清亮的雙眼也迸射出兇狠的戾氣,似乎是他是一隻絕望的野獸,瀕臨於瘋狂的邊緣,就要伸出受傷的利爪把世界撕個粉碎。
唐寧也驚了心,抱著鳳夜麟又退了兩步。
忽然她想清楚了南溪凌澈的話,又驀地收住後退的腳步,驚訝的問:“你們?一次又一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驀然間,唐寧想起在瓦納西族的事,她臉色驟然一變,眼含厲色的向南溪凌澈質問道:“難道……在覺雲嶺是你傷的昭皇?”
“是又如何!他真是命大,那麼高都沒摔死他!我真後悔沒有一劍殺了他,要不然施施也不會再收到這種殘忍的傷害!”
到底誰是魔鬼【4】
聽到南溪凌澈毫無隱諱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不但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反倒像魔鬼一樣恨不得將鳳朝歌拆皮扒骨。
唐寧是又驚又怒:“你……簡直就是魔鬼!”
聽到唐妃的咒罵,南溪凌澈卻笑得詭異:“我是魔鬼,我不但要殺了他,所有傷害過施施的人我都要他們不得好死!”
“……”
掃了眼驚訝的唐寧,南溪凌澈凌厲的目光忽而一變,彷彿是在欣賞自己獵物掙扎的野獸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