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慘烈的馬嘶聲中,西涼重甲猶如驚濤駭浪、滾滾向前。瘋狂地摧殘著吳軍岌岌可危地防線。鐵蹄騰空、鐵甲翻滾。一排排的西涼重甲以自己的身體、以自己的生命將吳軍搶兵一片片地撞倒在地、踩在腳下,硬生生地撞出一條血路!
這是真正的血路,以生命和鮮血鋪出地血路!
……
青牛隘口。
馬超血染征衣。橫槍傲立寨前。
放眼望去,隘口前地官道上屍積如山,流淌的鮮血幾欲融化皚皚白雪,潮水般地吶喊聲中,吳軍又一次蜂擁而上。馬超已經記不清這是吳軍的第幾次衝鋒了。只知道吳軍地每一次衝鋒,都在西涼鐵騎的逆襲下慘敗告終。
馬超勒馬回頭。又有兩百騎西涼鐵騎結成了嚴謹的衝陣,只等馬超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再次發起逆襲!只不過,這已經是最後剩下的兩百騎了!若不是許褚不計代價的猛攻拖住了太史慈的大軍,馬超也許根本撐不到現在。
馬超緩緩舉起手中鐵槍,遙指吳軍後陣。
吳軍後陣,一杆斗大的“孫”字大旗正迎著獵獵山風翻滾飛卷,大旗下,一員身披火紅戰甲的大將正跨馬傲然肅立,毫無疑問,那就是孫堅,也只能是孫堅!
馬超回首遙望西北長天,長天黯淡,殘陽似血!
一絲決絕在馬超嘴角愴然凝固,兄長,這也許是孟起的最後一戰了!父親,你若在天有靈,就護佑孩兒於萬軍中斬殺孫堅吧!
法正策馬上前,向馬超道:“少將軍,吳軍又攻上來了!”
馬超點了點頭,向法正道:“孝直,本將軍給你留下三十騎,若事不可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少將軍放心,在下知道該怎麼做!”
法正重重點頭,回望天子、百官所在軍帳,眸子裡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機,若馬超戰敗,則寧願揹負弒君的罵名,也絕不能讓孫堅把天子迎回江東!再回首,數千吳軍正如湧動的蟻潮滾滾而上。
馬超將滴血的長槍往前一引,仰天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西涼鐵騎~~攻
……
汝南平原。
馬的五千鐵騎終於殺到了山口外。
急促的馬蹄聲中,有探馬旋風般回來稟報:“將軍,山口外有曹軍正與吳軍交戰,擋住了我軍去路!”
“曹軍?”
馬這才想起韓德說過,在追奪天子時,許褚的三千鐵騎還曾與五千曹軍在同一條官道上行軍而相安無事,這麼說起來,吳軍是曹軍和涼軍共同的敵人,至少現在曹軍是友非敵!念至此,馬當即喝道:“派人前往曹營傳話,本將軍已經率八千鐵騎趕到山外,限曹軍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撤出戰場,否則不管是曹軍還是吳軍,一律殺無赦!”
“遵命!”
傳令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
隘口外,曹洪、曹真、于禁率領的五千曹軍正與四千吳軍激戰,這四千吳軍原本分兵扼守在各處要道準備截奪天子,如今天子連同馬超已被困在青牛隘,太史慈當即令副將收攏了這支軍隊,準備從山口外夾擊許褚的三千鐵騎。卻與曹軍狹路相逢。
曹軍與吳軍正激戰時。忽有小校策馬來到曹洪面前,疾聲道:“將軍,涼軍傳話!”
“涼軍傳話?”曹洪冷然道,“講!”
小校道:“涼軍驍將馬已經率領八千西涼鐵騎殺至山外。限我軍於一柱香的時間之內撤出戰場。否則不管是吳軍,還是曹軍,一律殺無赦!”
“什麼!限我軍於一柱香地時間內撤出戰場?”曹洪聞言勃然大怒,喝道。“馬是誰?簡直太狂妄了!本將軍偏不讓開。又能如何?”
“少將軍請息雷霆之怒!”于禁急上前勸道。“吳軍和涼軍為了爭奪天子已經殺紅了眼,雙方都在向青牛隘源源不斷地增兵,唯獨主公沒有向青牛隘增兵。現在我軍地兵力最為單薄。為長遠計還是儲存實力最為要緊。不如暫時撤出戰場,讓涼軍與吳軍拼個兩敗俱傷,我軍可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乎?”
曹真也勸道:“洪叔,于禁將軍說的不無道理。”
“罷了!”曹洪憤然道,“本將軍就暫時嚥下這口惡氣,待涼軍與吳軍殺個兩敗俱傷,再出來收拾這個馬。哼!”
見曹洪同意。于禁急策馬上前喝道:“傳令,全軍立即讓出官道、避入谷中!”
于禁一聲令下。蒼涼悠遠的號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