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鐵騎,僅僅三百鐵騎的衝鋒。其聲勢竟然不亞於上千鐵騎地叢集衝鋒,青牛隘口狹窄的山谷地形更是助長了重甲鐵騎的聲勢。
“嗷哈!”
重甲鐵騎陣前。許褚仰天長嚎一聲,高高舉起了手中地狼牙鐵錘。猙獰地狼牙釘在殘陽的照耀下反射出冷森森地黝黑色。猶如毒蛇的獠牙。透出令人心悸的陰冷,死亡地冰冷在兩軍陣前毒草般漫延~~
“嗷哈哈~~”
三百鐵騎瘋狂地回應著許褚地狼嚎。
最前排地數十鐵騎已經將手中長長地騎槍緩緩壓下,鋒利地槍尖已經對準了前方冷冰冰的吳軍營寨。他們的使命只有一個。就是以自己地生命為代價,連人帶騎撞開吳軍地營寨。將吳軍的防禦撕開一道缺口,給後續鐵騎的突進鑿穿創造機會!
瞬息之間。重甲鐵騎已經衝到吳軍寨前。
寨前佈設地鹿角瞬間給重甲鐵騎最脆弱地馬腿部位造成了殺傷。不過尖銳的鹿角在刺傷馬腿的同時。也被奔騰地鐵蹄踏成了碎片,或者被鐵蹄踢得橫飛而起。撞在堅固的營柵上炸成粉碎。
下一刻,許褚連同已經受傷地數十騎重甲鐵騎就如同數十輛高速衝刺的撞城車,惡狠狠地撞上了吳軍的營柵,看似堅固地營柵完全承受不住數十騎重達兩千斤以上的重甲鐵騎的集體撞擊。轟然垮倒。
伴隨著營柵地倒下。飛奔的戰馬也紛紛頸斷骨折、倒斃當地。
馬背上的騎兵卻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向前狠狠甩了出去。悲壯地撞向了冷森森的吳軍槍陣,西涼兵身上雖然披著堅固厚重的鐵甲。卻根本無法阻擋鋒利長槍的攢刺,此起彼落的慘嚎聲中,數十名騎兵已經全部被釘死在吳軍的槍尖之上!
只有許褚憑藉高超的武藝躲過一劫!
早在胯下坐騎撞上營柵之前,許褚便已經騰空而起,當坐騎狠狠撞塌營柵的時候。許褚龐大的身影已經飛臨吳軍槍陣上空,至少十數枝鋒利的長槍已經對準了許褚,只等許褚身形下落。便會無情地在他身上刺出十幾個透明窟窿。
但許褚豈會讓這些吳軍士兵如願?
看似笨拙的狼牙鐵錘在一杆吳軍長槍上輕輕一點,許褚的身形已經詭異地再次騰空而起,堪堪越過十排槍兵陣摔在了寨中的空地上,許褚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十數名吳軍步兵已經蜂擁而至,試圖活捉許褚。
“死開!”
許褚暴喝一聲,手中狼牙鐵錘順勢一記橫掃,蜂擁而上的十數名吳軍步兵頃刻間被砸得胸骨盡裂、倒飛而出,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附近的吳軍步兵見許褚悍勇如斯,紛紛後退,一時間無人敢上前。
太史慈悶哼一聲,正欲挺槍迎戰許褚,寨前陡然響起一片慘烈至極的嚎叫聲,驚回首,第二排西涼鐵騎已經排山倒海衝到了吳軍陣前,失去了營柵的阻隔,吳軍槍兵終於直接暴露在了重甲鐵騎的鐵蹄之下,頃刻間來了次毫無花巧的生死撞擊!
“噗!”
一杆吳軍長矛輕而易舉地剖開了一騎西涼重甲的胸甲,然後直透背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西涼重甲的坐騎也將那名吳軍槍兵狠狠地踩在了鐵蹄之下,連人帶騎將近兩千斤的重量踐踏而下,吳軍槍兵頃刻間被踏碎胸骨、慘死當場。
被矇住眼睛的戰馬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景象,悲嘶一
向前衝刺,直到兩杆長矛分別刺穿了它的頸部和胸部當場(吳軍長槍尾端支撐在地上,因而能阻住西涼戰馬的強大沖刺),而馬背上的騎兵卻在慣性的作用下帶著透胸而過的長矛繼續向前拋跌。
未及落地,西涼騎兵的身體又被三枝吳軍長矛貫穿,將他生生釘在半空。
西涼騎兵的頭盔頹然摔落,隱藏在猙獰鬼臉後面的臉龐終於展露出來。並非凶神惡煞、並非妖魔鬼怪。而是一張年輕得讓人心疼地臉龐!殷紅地鮮血如泉水般從年輕騎兵的嘴角滑落,滴在身下吳軍槍兵的戰袍上,綻開一朵朵悽豔的血花。
當吳軍士兵以為西涼騎兵已經斷氣時,年輕地西涼騎兵卻突然張嘴淒厲地嚎叫起來。然後騰出左手用力握住一柄長矛奮力一拉。竟令鋒利的長矛生生透過自己的胸膛,沉重的身軀順著長矛地槍桿滑落。
西涼騎兵背後,原本黝黑地槍桿已被鮮血染成一片殷紅。
“噗噗噗!”
西涼鐵騎還未及揮出手中地斬馬刀,又有三枝鋒種的短矛刺穿了他的身體。其中一枝更是直接刺穿了他地咽喉。西涼騎兵地目光霎時變得一片呆滯。原本高昂地頭顱終於軟綿綿地耷拉下來,圓睜的眸子裡已經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