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不信我。不要多說了,你現在就走。要不然,你就殺了我!”
“當我不敢麼?!”司牧狐盛怒之下,話音未落,腰間隨身佩戴的寶劍依然出鞘,卻見寒光暴閃,吹毛立斷的劍刃已經架在了趙之闌的脖子上。
趙之闌閉上了眼睛,收卻了方才種種情緒,激動,悲愴,苦痛,變成了一面平靜的海。
他的嘴唇緊閉,似乎已經決定,再多一句話都不講了。
“狐狸,司牧狐——”夏無霜在一旁,輕輕地拉了拉司牧狐的衣角,“你哥哥身上,有好多傷。”
她看見了,就在司牧狐將他的衣衫揪起來的那一刻,她看見了趙之闌身上的傷。
密密麻麻,像是無數條蝕骨的蟲爬過,用毒牙啃下的痕跡,每一條只有寸餘長,有的是陳跡,有的卻還透著剛癒合肉芽色,更有一條像是剛剛劃傷,血痂都沒有長好的傷痕,觸目驚心。
趙之闌慌亂地睜開眼。想要將被司牧狐扯開地衣衫攏起來。卻被司牧狐阻止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身上那些可怕地疤痕:“這是怎麼回事?誰幹地?”
司牧狐。他或許也自己也沒意識到。他現在地語氣有多麼緊張。
趙之闌低著頭弄好衣服。悶聲道:“這道還沒結痂地新傷。是昨晚在你流風軒留下地。”
“你果然對我不懷好意。”司牧狐目光驟然變冷。“昨晚地刺客是你。我早該猜到。”
趙之闌苦澀地吐了一口氣。不欲辯解。
可是。夏無霜忽然覺得很不對勁。
“不,絕不是他!”夏無霜忍不住叫出聲來,昨晚那刺客的影像,她還記憶猶新,雖然只是在窗前一閃而過,可那身形,絕不是趙之闌。
“無霜?你……”司牧狐回凝望夏無霜,目光疑惑不定。
夏無霜急的流汗,邊比劃邊道:“那人曾經在我的窗前一晃而過,那時我沒有睡著,正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