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匆匆告辭離去。
芙蓉走後,梅笑天吩咐眾女道:“還是像往常一般兩人一個廂房,好互相有個照應,到晚膳時間在下會吩咐小二送飯菜過去。旅途勞頓,諸位姑娘好好休息,梅某定會為你們找戶好人安身的。”
眾女聽他如是說,異口同聲道:“不要啊,恩公,奴家要留下報答恩公。”
梅笑天溫和道:“救下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諸位姑娘不必耿耿於懷,梅某乃江湖中人,行蹤漂泊不定,你們跟著在下不過是多受罪罷了。”
一位大膽些的綠衣姑娘趁機表白道:“奴家不怕苦,只盼能常伴恩公左右,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另一位青衣姑娘順著說道:“是啊,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奴家甘為奴僕伺候恩公。”
像是約好似的,另四個姑娘齊聲道;“願為奴僕,伺候恩公!”
梅笑天婉拒道:“在下習慣獨來獨往,帶著你們多有不便,姑娘們放心,梅某一定會幫你們找到好歸宿的。”
“恩公……”眾女帶著乞求的目光望著梅笑天
梅笑天擺手道:“你們不必多說了,梅某心意已絕,不必再議,早些休息吧。”說罷逃命似的轉身離去。
到了門外喘出口大氣,梅笑天心下乃道:“阿爹送我獨自下山時千叮嚀萬囑咐說‘山下的女人像老虎,要多加防備才是’。現在看來老虎倒還不至於,不過,更像山上的兔絲花,既要擺脫她們的糾纏,又不能傷害她們。輕不得重不得,真是麻煩呢,比老虎更可怕。不知道現在的芙蓉是不是也這樣難纏呢?”
話說芙蓉回府後考慮著是不是該把梅笑天來京城的事告知長輩們,彼此商量個對策通個氣,免得到時候人家找上門來,一時措手不及。後來由於鴕鳥心理作怪,覺得還是先拖兩天再說。
既然他沒有認出她,也許她可以先以其他身份接近他,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芙蓉坐到菱花銅鏡前,審視自己的容顏,七年前的小女娃和現在的自己的模樣確實有很大的變化,難怪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呢。可是古話少了一句,其實“男大十九變”呢,當年的躲在阿爹背後偷看她的小白兔,搖身一變成了被眾女傾慕的翩翩少年。
雖然他比她大了三歲,但其實內心深處她把他當成了弟弟,因此如今的他就算再變,看在她眼裡,仍舊是當年那隻可愛的小白兔。就好比孩子到老,在父母眼裡也終究是個孩子。
瓊兒的易容術無可挑剔,可是芙蓉不喜歡易容材料堵塞毛孔,只好拿起玉梳,撥出更多劉海,遮住眉間那顆容易暴露身份的硃砂痣。
翌日清晨,芙蓉去昨日的那家客站,在街道對面看到正要出門的梅笑天,向他打招呼。梅笑天欣喜穿過大街,走向芙蓉:“這麼巧又碰到了姑娘。”
芙蓉巧笑倩兮道:“是挺巧的,相逢便是有緣,我請你喝早茶吧。”
梅笑天覺得這位陌生的姑娘很有親切感,便微笑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吃過了,這樣吧,明日梅某請姑娘吧。”
芙蓉不置可否,轉移話題:“公子這是要到哪兒去呀?”
梅笑天回道:“梅某想出去為隨行的那六位姑娘找一處合適的安身之處。”
芙蓉點頭道:“公子果然是熱心人,只是這京城雖大,但你一個外來人,要為她們找一處好歸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見梅笑天面露難色,芙蓉建議道:“小女子雖不長出門,但畢竟是本地人士,我陪公子去找吧。”
梅笑天久居深山,不拘泥於封建世俗,見芙蓉熱心幫忙,真心感激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兩人邊走邊聊,突然梅笑天問道:“在下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芙蓉本想隨便編個張三李四的名字混關,可是話到嘴邊,見到梅笑天那張真誠的臉,那個假名字如鯁在喉,就是吐不出來。她暗自問自己:“玉芙蓉,你該騙他嗎?這麼單純的一個大男孩,你確定你要騙他麼?”
梅笑天見芙蓉柳眉緊顰,擔憂道:“姑娘,你怎麼啦?”
芙蓉抬起頭來,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梅笑天,你聽好了,我叫玉芙蓉。”
第三章 老實人吃虧
芙蓉抬起頭來,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梅笑天,你聽好了,我叫玉芙蓉。”
聽到“玉芙蓉”三個字,梅笑天的心一陣抽搐,面部表情瞬息萬變。起初是一愣,緊接著皺眉,又馬上笑逐顏開,忽然又緊鎖劍眉,困惑的看著芙蓉。
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