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公子見她如此作踐奴僕,嚴厲道:“慕容小姐,另尊慕容大俠,德高望重,若見到你如此行徑,恐怕挨鞭子的該是你了。依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梅某沒有婚約,也萬萬不敢高攀。”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紅衣少女做夢都想不到平時溫文有禮的他,今日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傷她面子的話來。心火上竄,尖聲道:“梅笑天,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抬舉。”
本來一直看戲的芙蓉一聽“梅笑天”三個字,驚的嗆到茶水,捶胸咳嗽起來。
那紅衣少女本是心火難消,又不敢對心上人發難,這回正好將怒氣發洩到無辜的芙蓉身上。 掄起鞭子對芙蓉抽去,芙蓉空手奪鞭,反手對著紅衣少女就是一鞭。紅衣少女尖叫著:“給我教訓這個臭丫頭,給我狠狠地打。”她的四個護衛團團圍住芙蓉,正待動手。
梅笑天閃到芙蓉身前,意圖很明顯,是要保護她。紅衣少女更是激憤不已,喊道:“梅笑天,你沒看見她抽我嗎?你居然還護著她,你太過分了!”
梅笑天嚴肅道:“在下看得很清楚,是你先動手要打這位姑娘,如若不是她會功夫,恐怕被抽鞭子的就是這位無辜的姑娘了。”
紅衣少女有些抓狂,對著手下們怒喊:“給我打,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小賤人……”
話未喊完,芙蓉賞她兩巴掌,怒道:“賤人罵誰?”
那紅衣少女先是一愣,顯然從來沒被人抽過耳光,緊接著揭斯底裡的尖叫起來:“啊…。。啊……啊……還等什麼,還不快給我上,打死這個賤貨。”
那四個護衛深知不是梅笑天的對手,可是這樣的情景下,不得不動手了,當然很快被梅笑天制住了。紅衣少女見手下們被趴下,瘋了一般衝上來,梅笑天立馬點了她的昏穴,對之前挨鞭的那個護衛吩咐道:“在下點了她昏穴,麻煩閣下帶她回山莊吧。”
那護衛對梅笑天供手道:“多謝梅少俠手下留情,方才多有得罪了,後會有期。”
等他們走後,梅笑天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客棧掌櫃的,說是賠償桃木桌的損失。那掌櫃的千恩萬謝的接過,說太多了,要找回。梅笑天擺手道:“不必找了,我等待會還要留宿,勞煩你整理出四間上房。”
轉而又對芙蓉作揖道:“姑娘受驚了。”
芙蓉虛扶起他,客氣道:“公子不必多理,這事跟公子不相干。”
梅笑天歉然道:“雖不是在下冒犯了姑娘,但那位慕容小姐確是梅某引來的,這才牽連到了姑娘。”
芙蓉見他沒認出自己,暗自慶幸溼劉海遮住了眉尖的硃砂痣,不然難保不會被認出,他來京城的目的,她是明白的,可是一時間實在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拖一日是一日了。想到這裡芙蓉淺笑道:“公子不必介懷,小女子沒事,倒是公子的麻煩還不一定到此為止呢,那位慕容小姐看來不會善罷甘休的。公子怎會招惹到這樣的刁鑽大小姐呢?”
梅笑天苦惱道:“說起來,這麻煩還是梅某自己找來的。”
“哦?此話怎講?”
“梅某略通醫術,一日途經姑蘇,看到到處貼著求醫告示,說是慕容夫人得了怪病,命在垂危。梅某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便上山莊一試。”
“結果被慕容大小姐看上了,要以身相許?”芙蓉介面問道。
梅笑天不好意思道:“差不多就是如此,只是慕容前輩是通情達理之人,在聽聞我已有未婚妻後,便勸女兒打消念頭。沒想到那慕容小姐不但不罷休,居然瞞著父母偷偷跟了出來。”
“原來如此,哦對了公子,這幾位姑娘是您的姐妹嗎?”芙蓉趁機打探道。
梅笑天搖頭道:“非也,這幾位姑娘都是苦命之人,孤苦無依受人欺凌,在下一路上因機緣巧合救了她們。只是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她們唯恐梅某走後再遭人欺負,便求在下好人做到底。”
“她們是不是也曾向那位慕容小姐一般,要以身相許啊?”
梅笑天奇怪道:“姑娘當時並不曾在場,如何得知?”
芙蓉暗笑這個呆子,人家還不是看上他了才說要以身相許,若是換了個老頭兒,她們躲還來不及呢。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取笑道:“這些姑娘長得都不錯呀,都娶了來不是更好,這等齊人之福可不是人人都能享的喲。”
梅笑天急忙搖頭道:“姑娘快別消遣梅某,在下是有婚約的。”
聽他口口聲聲婚約婚約的,看來不可能是來退婚的,這可如何是好呢?芙蓉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