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圖斯連忙行禮道:“尊敬的太后,我非常願意為您和皇帝效勞,不過,我不會打仗,只是從遙遠的東方聽到了一些故事,我願意透過促進偉大的羅馬和同樣偉大的賽裡絲之間的jiāo流而幫助羅馬度過眼前的難關。因為我雖然才智短淺,也沒有多少學識,卻聽說過賽裡絲人也遇到過同樣的困難。就在四百年前,現在的大漢國剛剛建國不久,他們太后就被來自北方的蠻族羞辱過,不過,他們以他們的智慧和勇氣,最終報仇血恨,打敗了那些蠻族,並把蠻族變成了他們的獵犬。”
莫米婭十分好奇,又追問細節,昆圖斯就把呂雉的事蹟講給莫米婭聽,莫米婭聽了,十分感興趣。羅馬現在的情況和當初漢朝的情況十分相似,國內手握重兵的將軍們蠢蠢yù動,北方的蠻族不斷的入侵,讓本來就已經虛弱的羅馬疲於應付,東方的安息人也不斷和羅馬發生衝突,強大的羅馬已經風雨飄搖。莫米婭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羅馬重現輝煌,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非常難,僅僅是與兒子亞歷山大之間的矛盾就已經讓她十分頭疼了。現在聽到呂雉的故事,聽到賽裡絲人由弱xiǎo而變得強大的故事,她真正從內心裡對遙遠的賽裡絲人發生了興趣。
又過了幾天,昆圖斯接到了亞歷山大傳達的命令,莫米婭命令他再次前往東方,與年輕的越王探討增進jiāo流的細節,這一次,昆圖斯有了官方的身份,他正式成為羅馬的使者,帶著大批的扈從和禮物,踏上了東行的旅途。
走出羅馬城的前一天晚上,昆圖斯進宮向莫米婭辭行,臨走前,他對亞歷山大說:“請陛下放心,我一定能從智慧與武力一樣強大的越王那裡得到啟示,幫助陛下成為一個偉大的羅馬皇帝。”
亞歷山大信心滿滿,依依惜別。
……
錫蘭,經過大半個月的談判,朱羅新王薩爾巴哈首先撐不住了,他從xiǎo道訊息聽說,費羅茲為了能回到朱羅,已經答應把波杜克港送給越人,立刻就急了。波杜克港對朱羅太重要了,如果讓越人佔據了波杜克港,那麼就等於在自己的臥室外面養了一頭老虎,以後再也別想睡得安穩了。可是費羅茲發瘋了,如果他不答應,那麼費羅茲在孫紹的幫助下回到朱羅,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萬般無奈之下,薩爾巴哈隱晦的提出,如果越人不讓費羅茲回到朱羅,他願意把波杜克港送給越人。張溫聽了,不動聲sè,也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只是說要向大王彙報一下才行。不過,隨後幾天,他明顯的和薩爾巴哈親切多了。阿卡迪等人也不傻蛋,他們透過各種途徑打聽,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一方面對薩爾巴哈的愚蠢咬牙切齒,一方面又十分擔心自己的命運。他們各自想著心思,又捨不得割讓自己的土地,畢竟他們沒有薩爾巴哈那麼大的難題,就算吃點虧,也就是少賺點錢的事情。但是為了不讓薩爾巴哈把好處全佔了,他們也紛紛提出更優惠的條件,試圖挽回被動的局面。
就在他們互相試探的時候,張溫把薩爾巴哈願意割讓波杜克港的訊息傳達到了孫紹面前。孫紹一直在等這個訊息,自從費羅茲提出願意把波杜克港給他之後,他就在考慮這件事是否可行。
“惠恕,你覺得此事可行嗎?”孫紹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張溫坐下說話。張溫謝了恩,然後恭敬的坐在對面,沉默了片刻說道:“大王,波杜克港地理很重要,如果能佔據這裡,不僅以後可以控制東西商路,獲取大量的財富,更重要的是對以後登陸天竺有莫大的幫助,從這裡可以直chā天竺腹心,但是……”張溫抬起頭,直視著孫紹,眼神中明顯有擔心的神sè。
“有什麼話就直說嘛,惠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xiǎo心了?”孫紹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張溫笑了笑,在吳國被禁錮了幾年之後,他的確變得謹慎多了,差點家破人亡的記憶太慘痛了。
“大王,越國以商立國,而大王之所以能被商人崇敬,一方面是因為大王的政策對商人有利,另一方面是大王對商人的愛護前所未有。大王為了兩個商人的死,悍然出兵扶南,滅了扶南,雖然商人們為此付出了不少代價,但是他們對大王敬若天神,他們敢於走得更遠,就是因為他們相信,不管他們出了什麼事,大王都是他們最大的倚仗。可是,大王,臣想說的是,我越國的兵力連天竺都無法攻克,怎麼可能走到更遠?這些商人不明事理,他們根本看不到危機所在。”
孫紹沒吭聲,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張溫看在眼裡,不由得一驚,下意識的停住了。孫紹出神了片刻,發現張溫不說話了,神sè也有些拘謹,連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