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孫權又好氣又好笑,從孫魯班的手裡接過刀來,示意周循小心。周循不敢大意,連忙雙手握緊了刀。孫權手腕一扭,甩了個刀花,一刀劈下,“嚓”的一聲輕響,周循手中的環首刀應聲斷為兩截。
“好刀。”帳裡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讚道。
“那當然。”孫魯班見孫權正在驚喜的打量著她的刀,生怕孫權起了心,連忙搶過去,小心的還刀入鞘,這才放心的拍了拍刀鞘,揚起了小臉,驕傲溢於言表:“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孫權哈哈一笑,愛憐的捏了一下孫魯班的小臉:“你阿母和妹妹呢?”
“在外面。”孫魯班這才想起來,拉著孫權出了大帳。孫權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情景給吸引住了,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差點突出來。
穿著樸素的步夫人拉著孫魯育站在中間,宛若空谷幽蘭,靜靜的看著他,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而她們的身後站著兩個頂盔貫甲的武士,嶄新的黑紅皮甲穿在她們凹凸有致的身上,嚴肅的神情配上這惹火的身材,陰柔與陽剛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在她們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結合,讓人浮想聯翩,賞心悅目,捨不得挪開眼睛。
如果說有什麼不好的話,那就是站在這兩個巾幗英雄中間的孫紹實在太煞風景了,雖然他也穿著嶄新的戰甲,腰裡掛著環首刀,可是他那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讓人覺得他真是糟蹋了這副精甲,怎麼看怎麼沒精神。
“臣妾拜見至尊。”
“拜見至尊。”
孫權不好把目光長時間的停留在孫尚香和關鳳的身上,只好轉過頭對好象沒睡醒的孫紹說道:“奉先,你終於肯來了?”
孫紹咧了咧嘴,乾笑了一聲:“可不是,這一大早就趕來了,到現在還沒精神呢。”
“豎子。”孫權哭笑不得,將他叫到一邊低聲斥道:“你有必要搞得這麼張揚嗎?這可是軍營,讓兩個女子穿軍服到處走?”
“軍營怎麼了?”孫紹翻了翻眼睛,理直氣壯的說道:“就是軍營,才讓她們穿成這樣的。夫人是女眷,當然可以著常服,她們可是護衛夫人的侍衛,那就是軍士,不穿軍服穿什麼?”
“你還倒有理了?”孫權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大虎又是怎麼回事,你也讓她做侍衛?真虧你,還給她配那麼鋒利的刀,萬一傷了人怎麼辦?”
“這可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追著我要的,夫人點了頭,我才答應的。”孫紹一下子跳到一邊,防備看著孫權:“叔叔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去要回來,那可花了我不少錢呢。”
孫權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看孫魯班那麼寶貝的樣子,這時候還能要得回來?他抬手給了孫紹一下,瞪了他一眼:“豎子,休得花言巧語,大營之中可不是家中,任由你胡來。”
“我就說不來,來了不自由。”孫紹沮喪的抱怨了兩聲,招手就要叫孫魯班,孫權連忙拉住了他,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好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先跟你說正事,上次你說要做生意的事情,我和諸君商量了一下,他們有不同意見,要由你當面解答,然後再做決定,你自己準備一下。”
“哦。”孫紹應了一聲,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至尊,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先讓我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就被他們叫起來了,困死我了。”
“你……”孫權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給了孫紹一下:“你還困死了?我一夜沒睡,還沒你這麼困呢,虧你還好意思說。以前天不亮就起來練武,現在倒好,天天睡到自然醒了?”
“啊?啊”孫紹愣了片刻,然後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張著大嘴傻呵呵的看著孫權,過了一會兒才閉上嘴巴,又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解釋道:“我現在發現不需要那麼用功了。”
孫權臉色一沉,心裡有些不快,孫紹這句話可有些言外之意了。
孫紹笑了一聲,又說道:“我已經進入了出入由心的境界,不需要那樣苦練了。”
孫權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下一臉得色的孫紹,沒有說話。他在估猜孫紹說的究竟是真心話,還是違心之辭。可惜孫紹的臉上除了睏倦,看不出其他的意思,他覺得無趣,只好揮了揮手,讓周循帶他們去早已安排好的營帳。
到建鄴三四個月,孫紹這是第一次和周循近距離接觸,就連他大婚那天,周循雖然來賀,可是也沒有和他說上話,那天他也太忙了,根本顧不上週循。只是周循今天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的前面帶路。
“大兄,他怎麼了?”孫魯班拉著孫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