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之人,孫尚香、孫魯班,都是不讓鬚眉的奇女子,就連他的夫人孫氏也比普通的女子更強壯,只是沒什麼機會展示而已。而孫奉不僅父親這一脈強悍,母親也是有名的虎女,外大父關羽那更是有名的熊虎之將,能把這麼多人的優勢集中到一起的,放眼看去,當今也就只有孫奉一人了。
“你真是幸運得讓人妒嫉啊。”曹植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多子有些飄浮的走到孫奉面前,隨隨便便的往他旁邊一靠:“所以我才支援你啊,藉著你的運氣,讓我也好好打一場,出出這些年在關中的悶氣。你父王坑我,當初說好的,他從海上,我魏國進西域,兩路夾擊,先擺平貴霜人,再西進與薩珊羅馬爭雄,誰曾想,我們現在居然和貴霜人成了盟友。唉,我當初花了四五年功夫收集的貴霜資訊全白廢了啊。
曹植拍著大腿惋惜不已,眾人見了,忍不住放聲大笑。這裡沒有貴霜人,也沒有羅馬人,他們不用顧忌什麼,反正都知道,越王孫紹的信條就是隻有永遠的利蓋,沒有永遠的盟友。在大漢國境之外,什麼羅馬人、貴霜人都只是暫時的朋友,以後開戰的可能還真不小。羅馬還好一點,它幅員遼闊,雖然最近內亂不止,但終究是百尺之蟲,雖死猶僵,看起來武力不是非常強悍,但人民的凝聚力還是強,就算是一時失利,他們還能召喚起數量驚人的大軍進行征戰,而貴霜則不然,他們以武力立國,長期的征服過程中,他們自己沒有先進的文明,也沒有能吸收被征服者的文明,只憑武力控制,現在他們內部腐朽了,外部又來了武力更強悍的敵人,他們的衰落一開始就會非常迅猛,被別人魚肉的可能性非常大。
曹植、曹彰、李嚴等人雖然想法未必全部相同,但是他們的見識層次都差不多,對於孫紹下面的行動大致能猜到一點方向,都心動不已。特別是曹彰,貴霜人是遊牧民族出身,主力也是騎兵,要想對付這樣的國家,騎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越國有先進的航海技術,可以長途運輸大量的部隊,但是騎兵卻一直是他們的短項。這次孫紹向貴霜人要來了裡海,看起來裡海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曹彰卻感到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他懷疑孫紹要的其實是裡海周邊的那些牧場:他要發展騎兵了。
孫紹的這些佈置很複雜嗎?其實一點也不復雜,說穿了,還是遠交近攻的那一套手法。曹彰相信自己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直在考慮,在幫助孫紹與薩珊人、貴霜人作戰的時候,是不是也該限制一下越國在騎兵方面的企圖?
陸遜看了曹彰一眼,在曹彰豪爽的笑容下面,他感覺到了一種擔憂。他微微一笑,卻並不言語,只是靜靜的喝著酒。
“太子殿下,現在薩珊人的城門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白地,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機會,我們為什麼不抓住機會進攻,反而要退下來,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呢?“李嚴有些不解的問道:“雖說仁者無敵,可是戰陣之上,如果錯失戰機,可就是對自己的不仁了。難道太子殿下還寄希望於阿爾達希爾的投降嗎?”
“對啊,萬一他還是不投降,反過來同樣用這樣的武器對付我們怎麼辦?“曹植也非常擔心:“畢竟這種石脂油他們也非常熟悉,我想阿爾達希爾在城頭一定也囤積了不少,只是他們沒想到這種用法而已。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讓我們獨擅其能?”
孫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諸位,我其實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阿爾達希爾放棄了外圍城市的防守,任我們長驅直入,一直打到泰西封城下,你以為他真是無力防守,只能困守孤城嗎?”
李嚴和曹植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頓時靈光一閃。李嚴恍然大悟,苦笑著搖搖頭,曹植卻是驚訝的一撫手:“太子殿下是說,就算是我們攻破了城門,如果不能降伏其心,等待我們的也必然是一場惡戰?”
“子建不僅詩才獨步天下,於用兵之道也是罕見其匹啊。楊德祖對你那麼推崇,果然是有慧眼之人。”陸遜讚了一聲,舉起酒杯對曹植示意了一下,曹植哈哈一笑,連忙從案上拿起杯子,雙手舉過眉頭笑道:“我說陸大將軍,你這麼說可有些不厚道啊。我要真是罕見其匹,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嗎?”
“不然。”陸遜搖搖頭:“其實為將和寫詩也有類似之處,用兵佈陣如同造詞遣句,通常的道理大家都懂,各人的風格也許略有小異,但差距並不大,高手和庸手之間的區別,就在於能否洞悉常見事物中的細微之處,正如你能否用一個別人想不到的詞或典故,抑或只是一個不同的音一樣,境界大為之不同。你的詩寫得好,不也是用的普通人都認識的字?可是為什麼我們就寫不出來,只有你能寫得出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