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保出來。”
說完賈老太太見賈赦欲要說話,擺了擺手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兒,保不準就有人想要禍害,你兄弟無官無爵的,人也最是老實本分,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喪天害理的事兒。定是有人見他如今分府出去了,以為好欺負。你去把他一家子接回來。”
賈老太太吩咐完,便閉了眼,看也不看賈赦一眼。別說賈赦,便是伺候在一旁的邢夫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分辯道:“老爺如今剛從登州回來,京城也不大熟悉……”
邢夫人話尚未說完,賈老太太便一個刀子眼摔了過去,覷著邢夫人冷笑道:“我一個快死的婦道人家,不懂得那些個大道理,也不想聽。但如今我還沒死呢!哪裡就輪到你說話了?”賈老太太說完,便閉著眼躺了下去。
邢夫人一噎,臉色漲紅,卻是低著頭不再說話。賈政皺了皺眉頭道:“往常這府裡,可都是二老爺二太太說了算的,也不知都做了些什麼?”
賈赦一頓,見賈老太太起身坐了起來,賈赦並不給賈老太太說話的機會,接著道:“只如今二老爺跟齊國公之孫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之孫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關在一起。”
說完,賈赦盯著賈老太太道:“辦案的除了忠順王,北靜王之外,還有聖上最為倚重地義親王七王爺。”賈赦說完,深吸了口氣道:“方才亦是傳了明旨,令我明日上殿自辯,兒子且不知如何自辯,不如老太太也心疼心疼兒子,教教我。”
賈赦說完,便給賈老太太跪下了。邢夫人卻是嚇得臉色劇變,顧不得賈老太太還在一旁,急忙問道:“這是何時的事兒?聽說那威遠將軍馬尚可是已經判了抄家,秋後問斬了!”
賈老太太一聽,心口一跳,急忙問道:“這話兒怎麼說的?誰來傳的旨意?”
賈赦抬頭看了賈老太太一眼,答道:“李公公親自來傳的旨意,如今人剛走不久。”
賈老太太深深地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又問:“那馬尚究竟犯了何事?”賈赦扯著嘴角一笑道:“兒子剛回京城這還不到兩月,哪裡知道他們犯了何事?再說義親王的手段,老太太不知道嗎?若允許打聽,怕聖上也不會讓義親王來坐鎮了。”
賈老太太一聽,沉默了片刻,想了想道:“協理此案的不是還有北靜王嗎?你去北靜王府打探一下,咱們到底是老親,別處打探不到,在北靜王府,多少會有點兒訊息的。”
賈赦嘆了口氣道:“璉兒已經去了,只是如今尚未歸來。具體如何尚且不知。”
賈赦剛說完,便聽門外遠遠傳來琥珀的聲音:“大爺回來了!”賈老太太鬆了口氣的同時,揚聲道:“還不進來回話!”
此時別說賈老太太,便是邢夫人跟賈赦,也是滿眼期待的望向賈璉,而賈璉進來後對賈老太太行完禮,便搖了搖頭,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賈赦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賈璉想了想看了賈老太太一眼,聲音低沉地道:“今兒早晌,齊國公府也被抄了。”說到這兒賈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著道“闔府男丁皆下詔獄,因牢房滿員,女眷被關押在了獄神廟,皆由禁衛軍看押。”
此時別說賈赦便是賈老太太也變得雙目無神,一口氣沒上的來暈了過去。
好半晌賈老太太醒來時,已是半夜。榮慶堂裡裡外外被照的燈火通明。不僅賈赦與邢夫人伺候在一旁,賈璉與王熙鳳兩口子亦是寸步不離,就連族中兩位年長族婦也候在一旁。
賈老太太到底經歷過不少事情,此時醒轉,也已經穩住了心神,半眯著眼睛,便對賈璉吩咐道:“去城外接你林妹妹回來,就說我病了,想她了。”
賈璉一聽就變了臉色,王熙鳳與邢夫人對視一眼趕在賈璉開口前回道:“此時城門早已關閉,就是要接妹妹回來,怕是也要等天亮了才成。”
王熙鳳話音剛落,賈老太太便冷冷地看了過來,刀子似得眼睛盯著王熙鳳道:“我不管你跟你姑姑之間有何矛盾,你且記好了,一家子骨肉血親,越是困難的時候,越是不能鬧騰!”
王熙鳳心中一稟,便見鴛鴦在賈老太太背後輕輕地擺了擺手,賈璉沉吟片刻道:“孫兒這就去城門口等著,城門一開就去接妹妹回來給老太太侍疾。”
賈璉剛說完,賈老太太便一口啐在了賈璉臉上,怒斥道:“別說是個縣主,便是公主!我也是她親外祖母!”說完賈老太太深吸口氣,接著道:“如今我病了,讓她回來見見我怎麼了?”
王熙鳳癟癟嘴,心道:就您這中氣十足的模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