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見此嘆了口氣,蹲下身將巧姐兒摟在懷中,好半晌,才吩咐道:“將巧姐兒跟淺淺送城外莊子去!”
巧姐兒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頓時笑問道:“爹爹是要送我們去姑姑哪兒嗎?”見賈璉點頭,更是拍手笑道:“好哦好哦~去姑姑那兒咯!”說完便拉了淺淺的手,要去收拾箱籠。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兩個小小的身影,賈璉再次嘆了口氣,起身掀了簾子,進了內室。
剛進去,一隻茶盞便飛了過來,好在賈璉這些年雖說讀書,卻從未放下過拳腳功夫,將將躲了過去。
接著屋內便是一陣的瓷器破碎聲兒,昭兒家的跟慶兒家的,趕緊揮退了站在屋外的倆新提拔起來的小丫頭。不想沒一會兒卻漸漸安靜了下去,再接著,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喘息聲……昭兒家的與慶兒家的相視抿嘴一笑,也瞧瞧的退出了東大院子。(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九回 誰能救?
賈璉與王熙鳳的爭吵,陸陸續續傳到賈老太太的耳中,賈老太太閉著眼靠在蜜色團花引枕上,癟了癟嘴嘟囔道:“也是個沒見識的東西!”鴛鴦跪在腳踏上,用美人錘給賈老太太捶腿,猛地聽到這麼一句,手上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賈老太太多精明的人?立時睜開了眼,瞪向鴛鴦。好在鴛鴦也是個機靈的,急忙輕聲笑道:“老太太怕是不知道,奶奶最初也不為那些個東西生氣。”說到這兒,鴛鴦又是忍不住一嘆。
賈老太太見此,坐起身問道:“你知道,可不許瞞著我!”鴛鴦抿嘴一笑道:“我是老太太的人,瞞著誰也不能瞞著老太太不是?”說完皺了皺眉,好似很難開口的抿了抿唇。
賈老太太見此更是虎著臉問道:“究竟何事?如今都鬧得滿府皆知了,難不成我還不能知道了?”
鴛鴦一嘆道:“原就是怕老太太傷心,才瞞著老太太的,不想爺跟奶奶倒是因此惱了。”說完鴛鴦抬頭很是慎重地看向賈老太太道:“奴婢跟老太太說了,老太太可不許惱,不為別的,就只當是護著奴婢,可好?”
賈老太太見鴛鴦如此,伸手拍了拍鴛鴦的手,笑道:“好好,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你只管說來,我不惱就是。”
見此鴛鴦壓低了聲兒道:“奶奶原是惱了二太太,說大老爺返京,二太太不說來瞧瞧,就連二老爺也不過來。說是二太太好說歹說,還是她孃家姑姑,這就是給她沒臉。”
賈老太太聽了這話,很是不以為意,又聽鴛鴦接著道:“後來二老爺過來了,分產那日奶奶也沒說什麼,可自從搬出去,除了分產那日,二太太可是一日不曾過來,弄得好像生死不相往來似得,奶奶便惱了。”
說到這兒,鴛鴦回頭朝外邊兒看了看,才壓低了聲兒道:“說二太太當家那些年,將府裡的東西都變賣了,如今又是將府裡最後的家底掏空了去,這就瞧不起窮親戚了。”說到這兒鴛鴦一笑道:“倒也是因著大姐兒鬧著要新衣裳的由子鬧起來的。”
賈老太太聽到這兒,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對於王夫人當家,究竟弄走了公中多少銀兩,賈老太太心裡多少也是有數的,此時聽說是因著衣裳這等小事,鬧得如此不可開交,不由也皺起了眉頭。好半晌才重新靠在引枕上,不再提起此事。
見賈老太太不再說話,鴛鴦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再多說,只靜靜地給賈老太太捶腿。
卻說巧姐兒跟淺淺被賈璉遣人,送到了黛玉莊子上,莊子上一下子便顯得熱鬧了許多,時時都能聽到兩個歡快的笑聲,即便很是羞澀拘謹的淺淺,到了莊子上也跟著巧姐兒整日裡跑進跑出開朗了不少。
為了確保當初莫軒“寄養”在黛玉這兒鳥兒雀兒不被禍害,黛玉很是大方的將一對兔子送給了巧姐兒玩耍。
但不想冬節前半旬,莫軒竟然讓人給送來了一對雪白的獒犬,立時就博得了巧姐兒的歡心,黛玉看得是心驚膽戰,好在冬節將至,黛玉用衣裳,將巧姐兒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又讓人悄悄地將這對小獒犬養在外院兒去,才斷了巧姐兒的念頭。
然而巧姐兒漂亮的新衣裳,到底沒能在冬節裡穿出門。甚至賈璉夫婦也沒有來接過她。
就在收到這對獒犬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齊國公、治國公、修國公三府接連被抄,而在冬節的前一日,搬到東城三井衚衕無官無爵的賈氏二房亦是被抄家入獄。
賈老太太頓時慌了神,急忙遣人召來賈赦,不聞不問地便吩咐道:“如今雖說是分了家,可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們是親兄弟!趕緊地想法子把事情處理好了,把你兄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