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別人,只得等十日一次的大朝會。趁著大朝會他有資格上朝親自面聖遞摺子去了。
好吧,除了當初襲爵的時候,賈赦還沒有面過聖,心中也很是緊張忐忑,邢夫人是沒看見坐在車裡的賈赦臉色蒼白,額際有隱隱的汗跡,袖子的摺子被他拿出來放回去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路就那麼遠,也不讓賈赦有反悔的機會,車便已經停下了。賈赦掀開車簾子此時外面已經有不少馬車停在午門外了。
卯正午門開啟,也不管賈赦是不是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反正馬車都往裡面走了,賈赦也不能停在這裡不動,他來的不晚還有好些個馬車被他堵在後邊呢。剛進午門便要下車,下馬,雖然有例外,但賈赦顯然沒有這個資格。賈赦老實的下了車道門禁處登記,沒辦法賈赦同學第一次上朝,上次襲爵的時候只是臨時召見,並不是上朝。等賈赦辦完所有的登記手續大臣們大多已經在朝房等著了,賈赦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自己該往那裡去,有認識的見賈赦來此都是詫異莫名,便是王子騰見著了他心中也是嗤笑不已,不明白只會吃酒作樂的賈赦怎會來上朝。賈赦心中緊張也將眾人神色瞧在眼中,更不欲攀談,便自己在廊廡下等候。
卯時三刻賈赦方隨著各大臣進了太和門,大朝會便是在太和殿前廣場上進行。賈赦不知道自己該站在那裡,最後還是王子騰實在看不過去給他指了位置,賈赦嘴裡雖說著:“多謝子騰兄。”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當百官三呼萬歲之後早朝正式開始,賈赦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遞摺子,卻見已經有人出列,便想著等著朝會結束時在奏請。一開始賈赦還緊張萬分,隨著時間的流逝賈赦的緊張也流逝的差不多了,那些朝臣所奏之事在賈赦聽來猶如催眠之曲,很快賈赦便低著頭打起了瞌睡。
這本是大朝會,若站得太遠皇帝也不會注意到,但是誰讓賈赦襲的是一等將軍爵呢?他又沒有職務便只能按爵位品級站位,這不就站到了前邊兒皇帝眼皮子地下了嗎?
剛見賈赦皇帝還愣了一下,倒是旁邊兒梁公公很有眼色的在皇帝邊兒上小聲道:“榮國公去後賈將軍亦來早朝倒是難得。”皇帝一聽這話便知賈赦是誰了,見他低著頭還一點一點的當下就皺起了眉頭,臉色很是不愉。
這皇帝坐的高看得清楚,底下的人可看不到如此清楚,一開始就只賈赦旁邊兒跟後邊兒三五人發現,可這會子皇帝都盯著賈赦臉色不愉的再看了,其他人怎麼忍得住?不由得都悄悄向賈赦看來,這一看大家都樂了,敢情賈赦已經睡著!
眾人一想到皇帝那黑的跟鍋底的臉色一下子都屏息靜立,偌大的廣場一下子就安靜的落針可聞。於是賈赦那清淺的鼾聲也傳了出來,原本靜立的大臣們一下子沒忍住便有人笑了出來,皇帝那臉色就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若不是賈代善曾與他有救命之恩,今兒他都想要斬了賈赦了。想到賈代善不由得也替他悲傷,竟是身後無人能鼎力門楣。
皇帝給梁公公打了個眼色,這梁公公跟在皇帝身邊兒幾十年那裡會不明白皇帝的心意?便給旁邊兒一小太監打了個眼色,在這朝會上,出了啟奏政務之人,其他人都是不敢亂說亂動的,此時大傢伙便看到在梁公公示意下,那小太監飛快來到賈赦身邊小聲道:“賈將軍醒醒,醒醒,”說著還輕輕推了賈赦一下,賈赦原是昨夜裡緊張一宿沒睡,剛心情沒那麼緊張了,又聽朝臣都說些他不感興趣的話,便不知不覺睡著了,這會子被小太監一碰,他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往周圍一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身上的朝服亦溼了個背透。
好在賈赦雖混賬但也是個機靈的,趕緊出列跪倒,匍匐在地上道:“聖上恕罪!聖上恕罪!臣昨天想著今日可以面見聖上心中激盪一夜未眠,方才一時……”他自知解釋不通,哦,你昨天晚上激動,現在見到皇帝了你就不激動了?還是覺得不過如此,所以睡著了?還在朝會上打鼾?!所以賈赦也不往下解釋了只不住的磕頭。皇帝見他如此,心中不耐又念著賈代善當初的好,便不欲追究,開口問道:“你今日上朝可是有事啟奏?”皇帝想好了,若有事啟奏便借這個梯饒了他,若無事啟奏拉出去打二十板子也就算了。當然皇帝是想好了要打他板子的,可誰知賈赦聽到這句話有如天籟啊,他今兒可不就是有事啟奏才來的嗎?不然誰沒事兒來這兒找不自在啊。於是趕緊答道:“臣有本啟奏!”
皇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則就是有事啟奏估計那板子也是跑不了的,此時見他還真從袖中掏出一本奏摺來心中很是詫異,別說皇帝,就是滿朝的大臣們誰不詫異啊?那賈赦可是出了名兒的貪花好色只會吃酒玩樂的主!此時只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