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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親了。而看到另外一個時,林青一愣,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得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好一會,直引得那人也看向林青,才收回視線。

“師……殿下”

能稱為殿下的,只有女皇封王的姐妹,或是孩子。可惜本朝女皇於子息上甚是艱難,至今尚未得女,只有一個親妹妹封了秦王,所以這位殿下應該就是表字仲芳的秦王李齊了。

立刻明白這一點的林青,令她在意的是那個脫口而出的“師”字。最直接的反應,是最真實無偽的。那人既不姓師,這師字自然指的是兩人的關係了。

十分規矩地作揖行禮道:“草民林青,見過秦王殿下、尚書慕容大人。”

說罷,也不等二人示意,自己站了起來。

滿身銳氣的兵部尚書雖然極力控制,但是仍然看得出來滿心憂慮,看了看她道:“你就是逸兒所說晴濟的老闆?羽兒的病情你有幾分把握?”

林青聽她這樣一說,心裡卻是一緊。

尚未見病人要先說把握,將自己尚在閨中的二子的名字也說出來,可見她的心已經亂了。失去平常心的武將和重臣,還有比這更危險的存在嗎?

“鑑鏡,你的心亂了。”一旁坐著的秦王彷佛看出了林青的想法,她站起來,拍拍慕容史的肩膀。轉向林青微笑道:“林大夫似乎相當年青啊。”

林青回答道:“青學醫只靠興趣,偏頗甚大,所以並沒有懸壺濟世的打算。”話語雖恭敬,但是意思卻是暗指自己並非大夫,也沒有把握一定就可以治好。

秦王李齊聽說,卻是微微一笑,只是笑裡卻沒有幾分暖意:“林大夫如果沒有盡力,那家中的祖父和父親一定是會擔心的了。”

林青眼光一閃,慢慢綻開微笑道:“青自然會全力以赴。”

普通在提到家裡人的時候,都會說到母親。李齊只提到祖父和父親,自然是明白告訴林青,自己知道她是什麼人,所以不要想糊弄過去。

李齊沒想到林青小小年紀,對自己的威脅竟然處之泰然。立刻對林青有了幾分好感,纖指一抬,指向內室道:“如此最好。有勞。”

林青再一行禮,請慕容逸一起陪伴著,走進內室。

內室裡,一個男子坐在床邊,正默無聲息地抽泣著,只哭得滿面通紅,兩隻眼睛腫如核桃一般,見林青進來,忙站起來讓出座位,避向一邊。

林青知道這大約是慕容羽的父親之流,行了禮,不客氣地直接坐下來,朝床上看去。

尚未見人,先是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衝進林青的鼻子裡。

林青拉開床簾看去。床上的男孩,看身形大約十二三歲,錦被下似乎寸縷未著。他裸露在被子外的面板均浮腫著,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一張臉甚至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樣子。林青輕喚了幾聲“三公子,三公子”,他眼珠動動,應該聽見卻沒能睜開,呼吸輕淺得幾乎沒有。

林青請慕容逸幫忙把他的手拿出來。慕容逸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把他的手拿小心翼翼地託在手上,拉出來。這樣的接觸卻讓床上的男孩身子重重一震,彷佛給他帶來極大痛苦,他嗓子裡發出小貓般的嗚咽,只是聲音嘶啞,顯然已經連叫痛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孩子一呼痛,慕容逸神情更是焦慮幾分,緊張地看看他,心裡萬分不捨得,但是又知道這樣做是必須的,只得忍耐。

林青手指貼上慕容羽的脈,眼睛也隨之慢慢閉上。漸漸地,她皺起眉頭,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依然沒有改變表情,站起來,快步朝外走去。

林青的表情看得慕容逸心裡一跳,連忙跟了出去。

林青走到外室,等候的兩人均抬頭朝她看來,見她面色不善,不由得心裡一沉。

慕容史平時多少沉毅堅忍的女子,此刻看了林青的表情竟然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轉身用手撐住桌子。

林青搶先開口說:“我還有事要問。煩二公子取些三公子的血過來,有一茶勺即可。將之前的方子給我,再將三公子身邊貼身侍候的喚來,我有話問。”

說話間毫不客氣,簡單直接,彷佛自己是此地的正主一樣。

不知是林青沉著的態度取信了慕容史,還是走投無路,她重重點頭。

見慕容史點了頭,慕容逸又進了內室。剛才侍立在慕容逸身後的女子其中一個立刻離開房間,喚人去了。另外一個,從袖子裡拿出兩張紙,遞給林青道:“方子在此,林大夫請過目。”

林青也不客氣,道聲“有勞”直接拿在手裡,細看起來。她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