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兵法的李煥絕不可能不知道後陣包裹的重要性,特別是在吉姆利出現城中的今天。
同時,護院的侍從雖然都竭盡全力阻攔,甚至招招狠絕,但是,他們都沒有做一件事,那,就是預警。
當時,並不是每一個侍衛都在自己的一招下斃命,至少有3-5個人在死前是有機會發出預警的,可是,他們竟然都沒有那麼做。
之前還只是捎帶遲疑的李純被李煥這聲召集口哨完全點醒,
這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李煥的計劃,而他一直就在這座別院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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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風翻弱絮,樹頭雨退嫣紅(二十九)
什麼?李老六一直就在等純?他早知道純會親自來救自己?
不是吧?
躺著‘渾身不遂’,感覺自己什麼都被截肢只剩下一個腦袋的小婉聽見他們終於暫停打架,不再是呼呼生風的動靜,才稍稍把揪緊的心放鬆,卻又立刻被李煥這句話說傻了。(眼快看書 。yankuai。)
依舊是渾身沒有一絲感覺,脖子也轉不了,小婉只能豎起了耳朵,斜著眼睛儘量讓餘光範圍靠近點正主們,然後焦急地等著李老六的答覆。
乘著間隙,李煥用著極快的速度回頭看了一眼小婉,想確定一下她依舊在自己視線裡,立刻就看到了她歪著眼珠,滿眼泛光的那股興奮勁和緊咬著唇擔心萬分的複雜表情。
李煥不喜歡自欺欺人,他當然知道丫頭這份毫不掩飾的擔心是為了誰。深嘆一口氣,阻攔了心底揚起的不冷靜和氣怒,李煥不再縱容自己看著傻丫頭的臉,將視線再次回到了李純身上,
“不錯,我從看到冀穆離那一刻就猜到他要掩護的人是你,只是,一刻沒見到你本人,我依舊不敢相信在白馬寺面壁的皇上能突然出現在風城,連夜趕路後片刻不歇息就不顧生死地闖凌王府,將江山棄之不顧的只為了來救一個微不足道的奸細。(眼快看書 。yankuai。)”
“李煥,你我之間的恩怨,根本與婉兒無關,你為什麼要一再傷害她?”
說這個話是因為,在這份停滯的對峙中,李純眼神也忍不住的掃到了小婉直挺挺的躺著的身子,她身上的披肩已經滑落在身體兩側,一動不能動的她身上只有單薄的一層肚兜,讓李純心痛不已。
“傷害她?我只是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一時不能動彈而已,真的已經傷到她的,是你!一個君王是不是有資格去獨寵任何一個女人,你怎麼會不清楚,你卻最終還是招惹了她,因為你的這份貪心,讓她永生都會在充滿殺氣的威脅中度過,卻還是得不到你的保護,比起我,你下手的才夠狠。”
“我當然會護著她”
“怎麼護?就象你此刻這般莽撞,不顧生死的闖王府?李純,就算今晚你能帶走她,你真的護得住她嗎?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實在擔心閹黨勢力,逆水行舟地放你出宮,你早已經再沒有機會見到丫頭,不是嗎?
你現在本末倒置的先為了救丫頭不顧一切,你覺得,被那女人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後,這丫頭還能活著看到今年的初雪嗎?放你出宮不假,但江湖赤殺令也是千真萬確,婉兒只要離開風城,就每時每刻在危險中。
還有,那些閹黨勢力如果知道了這個丫頭對你的這番重要性,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就算她跟著你回安全宮後,你能確保丫頭不被他們利用控制嗎?她的衣食住行都是閹黨可以下手的途徑,你防得住嗎?
何況,就在此刻,你也已經自身難保,你該清楚,今晚,你根本走不出凌王府一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晚,皇上非但當能來去自如,也能帶著嫻貴妃一起回宮!”
話音落下後,突然,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人,而門口、視窗的那些弓箭手都神奇般的消失了。
哇!這又是什麼狀況?
本來被李煥的話說的有點洩氣的小婉突然感覺渾身一鬆,身體又恢復了知覺,然後在亂七八糟的神智狀態下,被一個人拉起了身子,‘飛’了起來,直到被一個人的堅固的懷抱摟住。
“婉兒!”
這聲音?這懷抱,這份香氣!
身子還有些麻木的小婉抬起頭看見的,這個輕聲呼喚她的,用著堅定又溫暖的懷抱保護著她的果然不是別人,正是李純。
而之前出口的,又在瞬間為小婉解穴將她帶到李純身邊,此刻又在他們身前守護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色,雙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