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阿爾穆老爹,吉爾達的大哥,還嫌棄扎木合阿媽身子太弱,幹不了農活,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妹妹,覺得娶了這樣的女子,就跟家裡供了一尊菩薩一樣。但他見兄弟實在喜歡,才勉強同意,為此叨唸了很久,還好扎木合阿媽有一手好繡活,小日子也還過得去。
不管前世的林朝英,還是現代的林若寒,說話做事都很爽快,頗有男子作風,她每次和扎木合阿媽說話,都覺得特別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的的感覺。
林若寒以為這只是她個人感覺,結果塔娜告訴她部落裡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扎木合阿媽和她們說不到一塊,所以扎木合阿媽除了趕集,大多時間不出門。
吉爾達夫妻倆進門就給程逸軒他們行大禮,說道:“程兄弟!張兄弟!謝謝兩位救命之恩!沒有兩位的大力相助,小妹難逃一劫!”
程逸軒急忙擺擺手說道:“你們夫妻,謝錯人了,是扎木合和若寒把人救回來的。”
張玉明有點奇怪,這夫妻倆明明知道是若寒把人救出來,不去謝正主兒,卻特地跑來謝他,不知是何道理。
他甕聲甕氣地說道:“諾,若寒就在藥房裡頭!”
扎木合阿媽顯然被張玉明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不由怯生生的站到邊上,悄悄的打量著張玉明,看起來這麼白白淨淨的一個人,怎麼是個大嗓門。
吉爾達笑道:“若寒自然要謝的,若沒有你們大人幫忙,他們小孩家家也不知道,怎樣安置我小姨子啊!”
三個男人坐在一起喝茶說話,每逢他們說完話時,扎木合阿媽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掃過張玉明。
張玉明不由一陣膩歪,這女人咋這樣的,盡敢當著丈夫的面,不停地打量別的男人,於是找了藉口出去了。
程逸軒暗道,有句話怕什麼來什麼,這夫妻倆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就要把小姨子給嫁出去。
只聽到扎木合阿媽說道:“程兄弟,這事讓我怎麼開口呢?程兄弟,你知道我小妹的,今年只有二十二歲,就守了寡,落得這種情形,也可憐!我這個當姐姐,也想給妹妹找個合適的人家,但咱部落這邊與妹妹年紀差不多都成家了,有那麼幾個沒老婆的,年紀又大了,前頭還留了好幾個孩子,真嫁過去,日子也很艱難。沒辦法,只好求到你程兄弟這兒來了。”
吉爾達也附和道:“我聽塔娜說,張兄弟先頭的妻子和孩子,去年都沒了。”
程逸軒點點頭說道:“是啊,去年七月沒的,兩個兒子,大的十一歲了,小的才八歲。”
扎木合阿媽支支吾吾地問道:“張兄弟,孝期快滿了吧!他是否有意續絃?”
吉爾達忙道:“張兄弟為人仗義,生意也做的大,總要娶妻生子的。程兄弟,你幫忙撮合張兄弟和我小姨子成不?”
程逸軒望著吉爾達迫切地臉,嘆了口氣道:“吉爾達,不是兄弟我不幫忙,只是張兄弟出身不比我們。張兄弟出身山西官宦人家,他身上還有舉人功名,父母都健在,他的婚事要由父母做主。”
扎木合阿媽撇撇嘴,忍不住說道:“他先頭的妻子,聽說是蒙古人,好像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吧!我親生父親是位秀才,可惜去得太早了!”
程逸軒看清扎木合阿媽的小動作,故意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先頭岳父和父親是結義兄弟,他岳父是貴族出身的,他大舅子還在張家口那邊任武官,門第也很般配。當初三弟婦的嫁妝啊,那可真是十里紅妝,非常豐厚!”
扎木合阿媽的臉頓時僵住了,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們家就缺錢。
程逸軒又補了一句:“聽說他那張家口的姑父姑母,有意要把女兒許配給他做填房,再過幾天玉明就要回去了。”
吉爾達望著妻子因生氣漲紅的臉,撫了撫妻子的頭,說道:“看來他們是沒有緣分啦!”
扎木合阿媽哀怨地看著程逸軒說道:“我妹子現在變成逃奴了,若若寒不動手害了那百夫長,我們還能替她贖身,你讓她以後怎麼辦?我可憐的妹子啊!”
程逸軒暗怒,難道救人還救錯了,的讓你妹子活活被人打死,居然還怪到若寒頭上,若不是你兒子在場,若寒才不會參乎這種事情,居然想賴上我兄弟。
他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吉爾達一看不對,趕緊站起來賠罪道:“孩子他媽,不會說話,小弟給你賠罪了!請程兄弟多多包涵!”
程逸軒臉色緩和了下來,說道:“我知道孩子辦事不妥當,惹了麻煩,若寒也是禁不住紮木合苦苦哀求,才會那樣乾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