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穿你那種鞋,也不會滑倒。”
“胡說!”他輕斥,“這是戰靴,是什麼人都能穿的嗎?”
“總之就是不公平。”她拎起溼漉漉的鞋子用力一丟,“這種鞋,穿和沒穿有什麼分別。”
“放肆,立刻給我穿上。”倪荊氣得臉色鐵青。
“穿就穿嘛,幹嗎發那麼大脾氣?”她不解,蹲下身拾起鞋子,費力往腳上套。
一雙大手伸過來,幫她穿上,倪荊搖頭嘆道:“女人的腳不可以輕易露於人前,難道你不懂?”
“啊?”雪君愣了愣,尷尬一笑。她怎麼知道腳也有這麼多規矩?
他轉過身,背對她道:“上來。”
“啊?”她又一愣。
“啊什麼?像你這麼走法,什麼時候能到?我揹你。”
“哦。”她傻傻地點頭,爬到他背上,他輕鬆地背起她,大步向前。
她的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間,透過潮溼的衣服,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溫暖;隨著步伐,她細緻地感受到他的力量。她恍然領悟,一直以來,她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漢就該是這樣的。高大、威武、安全,或許不善言辭,但細膩體貼;或許有些大男子主義,但堅強有力。她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默默地想,離開以後,她會想念他的。
“夫君。”她的聲音溫柔起來,氣息吹在他耳邊,令他心上一麻,腳下踉蹌一下。
他急忙收斂心神,口氣很衝地道:“幹什麼?”
“我想問,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來歷嗎,為什麼這次還答應陪我上山?”
“是你堅持要來。”
“如果你堅決阻止,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他不應聲,他不想告訴她,答應她來拜佛是為了打破她半月不理人的僵局,答應陪她上山,是為了探她的底細。
她繼續自語:“本來我以為,你這種大男人都是目空一切,不可理喻,視女人如玩物。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人很好。”
他頓了一下,不說話,繼續走。
她用手指輕輕刮他耳根,“你知不知道,你一害羞耳根就會紅。”
“嗯,咳咳。”他乾咳兩聲。
她“格格”笑,呼吸吹著他的脖子,“現在更紅了。”
“鳳兒!”他呵斥,“你再胡說我就把你丟下去。”
“好嘛好嘛!”她急忙攬緊他脖子,“不說了。”
隔了一會兒,她輕聲嘆氣,喃喃道:“倪荊,我想我開始喜歡你了。”
這一下他踉蹌得猛,兩人險些摔倒,雪君嚇得驚呼:“小心,穩著點。”
“想穩就閉嘴。”倪荊借大聲來掩飾心中的震動,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這種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