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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終於醒了,你快嚇死我了。”

“菲兒?”她遲疑地輕喚,生怕又是幻覺。

“小雪,你怎麼了?怎麼好像不認識我似的?天啊,你千萬別是電壞了腦袋。醫生——醫生——”姚菲兒大呼小叫,差不多把整個急診科的大夫都叫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病危了呢。

“一切正常,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小心點,觸電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是是。”菲兒忙不迭地點頭,一見到帥哥醫生,她的態度就特別殷勤。

一路上梅雪君都有點呆呆的,彷彿還在做夢,校園內什麼都沒變,花沒有謝、草沒有枯、樹沒有落葉,就連路中間掀開的下水井蓋都攤在原來的地方。

菲兒挽著她的胳膊說個沒完,“你昨天晚上可嚇死我了,‘砰’一聲就倒在床上,手腳冰涼、臉色鐵青,跟個死人似的。幸虧隔壁的阿眉學過急救,又是敲心臟又是人工呼吸的,總算緩過一口氣,不然叫救護車都來不及。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謝謝人家。”

“昨天晚上?”雪君喃喃重複,目光有點遲鈍,“菲兒,你說我觸電是昨天晚上?”

“對啊,算一算你昏迷了快12個小時了。小雪,你沒事吧?怎麼傻傻的?”

“12個小時?”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小雪,你不要嚇我,你沒事吧?帥哥醫生不是說你一切正常嗎?”菲兒眼睛貼在她面前,手指用力扯她的臉,“你看著我,我是誰?”

“嘶——”好疼,會疼就不是做夢,可她在那個噩夢中也會感到疼。但扯人臉頰是菲兒的招牌動作,能把人家的臉捏到變形還理直氣壯的人也只有姚菲兒一個。沒有錯,她回來了,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且身邊的一切都沒變,她只是昏迷了12個小時,只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而已。現在,夢醒了。

“菲兒!”她激動地叫,一把摟住好友,一迭聲地喊,“菲兒菲兒菲兒,你是菲兒!”

這下換姚菲兒傻了,被動地回抱她,納悶地咕噥:“認識我也不必這麼激動吧?”

終於脫離了那場噩夢,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怎能不激動?雪君緊緊地抱著菲兒,趴在她肩頭號啕大哭,劫後餘生大抵就是這種感覺吧。只是這個夢,好真實好真實,真實到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倪荊的擁抱,聽到他的聲音,聞到他的氣息。這是夢是幻還是真?

為了感謝阿眉,順便給她壓驚,十幾個要好的同學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姚菲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小杯米酒,一定讓雪君喝,說是壓驚的偏方。米酒喝下去,辛辣刺激,不像中秋夜喝的那種香醇,倘若僅僅是夢,為什麼夢中米酒的味道她都記得如此清晰?她更加記得,那夜醉過瘋過之後,在月夜中教他跳四步,他踩到她的腳,她踩到他的腳,他抱她進房,說這樣就不會踩到腳了。她甚至清晰地記得他的每一吻,每一次觸碰,雖然那不是自己的軀體,但知覺卻如此深刻。

“小雪。”菲兒叫,“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啊?”雪君敷衍,“酒太烈,我恐怕醉了。”

是醉了,不然為何會哭?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入杯中,給那辛辣的米酒加入成澀的滋味。辛辣成澀,不該是愛情的滋味,卻是她噩夢一場對愛情的體會。

菲兒忙不迭地跟同學們解釋:“對不起對不起哦,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醉了會哭。”

那一夜,她不知道如何回到宿舍,也不知道究竟流了多少眼淚,只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枕巾都溼透了,眼睛腫得像核桃。菲兒告訴她,她夢裡都在哭,一直叫著同一個名字,可惜聽不清是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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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彷彿回到了原本的軌道,雪君週末給媽媽打電話,沒有告訴家人她觸電的事情,怕家人擔心。考慮到學生的生命安全,宿舍樓整體換了新電扇,清理舊電扇的時候,工人從扇葉中清出一些未燒盡的紙片。

菲兒邊清掃邊抱怨:“租書店老闆太黑了,這麼破的書還要我們原價賠償。”

“菲兒!”雪君從床上彈起來,“你看過那本書,裡面講了什麼內容?”

“哪本?《送子丫頭》?”

雪君連連點頭,“就是那本。”

“我還沒來得及看呢,只是租的時候大概翻了翻,好像是什麼將軍娶了丫頭的故事,看名字就知道了,送子丫頭嘛!很好看嗎?看你惦記的。”

“才看了個開頭就燒掉了,覺得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