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位面的壓力非常大,只有勉強維持局面的能力,沃爾德根本無法離開磐石高地。一旦他走了,整個位面的戰局立即就會崩壞。”
李察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你是說,沃爾德古怪行為的背後原因,其實是他孩子的病?有人在用他惟一的兒子來威脅他?”
阿西瑞斯嘆息一聲,說:“這只是我的猜測。沃爾德修煉的戰技十分特殊,威力巨大,但同時缺陷也極為明顯。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當沃爾德進入聖域時,就會喪失擁有後代的能力。所以這個孩子,就會是沃爾德今生惟一的兒子。如果說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他,那麼這個孩子就是了。”
“那孩子呢?”
“我趕到的時候,那位神秘巫醫已經消失了,而孩子恰好開始了最後一次發作。就在我面前,他當場變成了一個怪物,然後全身燃燒而死。”阿西瑞斯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哀傷。歌頓曾經的十三騎士又走了一個,而且他的孩子也無法保全。
李察微露驚訝,問:“難道你也壓制不住他的病變?”
阿西瑞斯苦笑搖頭,然後回憶當時情景,臉上竟浮現出隱約的駭然,說:“當我看到那個孩子時,他身體內部已經全部變了,根本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怪獸!怪物就在我面前破皮而出,然後試圖**。我努力去壓制它,結果接觸到了一片黑暗、深沉、廣博的巨大力量!那種力量簡直如同大海,浩瀚得讓我根本無法動搖!然後,它就燃成了一團黑色的火!”
說到這裡,阿西瑞斯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急促,胸膛劇烈起伏,顯然當時情景對他衝擊之大!
能夠讓黑暗神術師如此失態,顯然那種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一般意義上的傳奇。
阿西瑞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不過,我也不是全無收穫。在我的全力壓制之下,那頭怪物沒有完全燃燒乾淨,它還留下了這個。”
黑暗神術師拿出一個小巧的鋼盒,小心翼翼地開啟,遞給了李察。鋼盒內是一根殘缺的爪鋒,大半都燒得焦糊了,只留下最前端的爪尖。那爪尖黝黑髮亮,撫摸起來質地極是堅硬,材質和普通生物的爪子截然不同。殘爪不過手指大小,李察小心翼翼地拿起來,在手中反覆把玩觀察,心底卻是有一片冰寒漸漸泛動。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根殘爪,他心中浮現出母巢平時總藏在腹下的節肢尖鋒!
而就在這時,阿西瑞斯也適時地說:“大人,我總有種感覺,當時在那孩子身上感受到的氣息,似乎和您的母巢有些類似。”
李察斷然說:“母巢沒有離開過法羅,它的所有戰鬥單元都在我的監視之下。而且它現在也沒有這個本事……”
說到這裡時,李察忽然怔住。
阿西瑞斯苦笑著說:“您也明白了?就是因為您的母巢還沒有這個本事,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李察站了起來,無意識地敲著桌子,雙眉緊鎖。他還很少會象現在這樣坐立不安。阿西瑞斯不是一般的強者,他不僅強大,因為職業的關係,更是博學多才,在學識上直追傳奇法師。李察已經明白了阿西瑞斯的意思。
一頭更加強大的母巢?確實沒有比這更壞的訊息了。
“還有其它的線索嗎?”李察問。
“我在當地多逗留了幾天,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所以就趕回來了。這一次的敵人,比我預想的還要強大,更是謹慎狡猾,做事滴水不漏。”
李察雙眼微眯,緩緩地說:“這確實不是一個好訊息。看來我們得冒點險了,必須加快擴充實力的腳步。”
“李察大人,那麼現在……”
李察斷然道:“明天就回法羅。阿西瑞斯,你也去。這一次將會以神戰終結,你會非常關鍵!”
深夜時分,李察總覺得心緒不寧。於是索性趕往永恆龍殿,想要求見梵琳大神官。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時間對於梵琳來說全無意義。所以當李察聽說梵琳大神官已經悄然離開,現在整個永恆龍殿都在等著下一任大神官的時候,感到非常吃驚。
聽說李察來了,諾蘭匆匆趕來。這位美麗與智慧兼備的大神官此刻已經完全站到了李察一邊。同時在梵琳突然消失後,諾蘭已是整個永恆龍殿實力最強的神官。但她對梵淋曾經的大神官位置全無奢求。
“李察,你怎麼……”諾蘭一個招呼打到一半,忽然頓住。她側耳傾聽著什麼,片刻後有些古怪地看了李察一眼,說:“跟我來,梵琳大神官有樣東西要給你。”
李察依言跟隨著諾蘭走向後殿。在路上,諾蘭有些欲言又止,說:“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