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歡,忽然被高坐在上的李察目光掃過,頓時如墜冰窟。在這強者輩出的時代,躲在人群中高聲吶喊根本就不安全。在李察眼中,他們幾人就如白紙上的墨跡一樣醒目。
李察帶著些淡漠地說:“我不認為應該給一個會對女人施暴的人保留尊嚴。”
在李察示意下,兩名構裝騎士發力一按,撲通一聲,林克重重地跪在地上,雙膝甚至傳出了骨裂聲!林克極度怨毒地盯了李察一眼,嘴裡默默唸著什麼。可惜他現在一點魔力都沒有,就是想要詛咒李察也辦不到。
就在這時,魔法鍾奏起了悅耳的鳴聲,緋色走下審判臺,站在林克身後。當魔法鐘鳴還沒有結束時,她就以一把灰色短劍刺穿了林克的心臟。
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了一片驚呼。一位年輕的構裝師,一位據說有晉階大構裝師希望的天才,並且出身自公爵家族的年輕人,就這樣死了?大殿中央,那一灘漫遊的鮮血顯得如此刺眼。
於是有越來越多的貴族望向李察,他們忽然從安然高坐的李察身上看到了淡漠,看到了高遠,也看到了威嚴。這再也不是歌頓家的年輕小子了。
章六十九 末日
緋色拔出短劍,林克的屍體緩緩倒在地上。從背心處的傷口中只滲出一抹血跡。
在大殿一角,一位上了年紀的法師向林克的屍體看了一眼,就匆匆離去。當他走出大殿時,李察忽然向他看了一眼。
一場規模堪稱宏大的處刑儀式,就這樣順順利利地結束了,卻是讓所有的貴族觀眾們感到意外。可是既然麥**爵都意外沒有發難,那些原本對李察就心懷不滿的小貴族們就更加不敢多事了。林克的屍體還沒有變冷,它不停地在提醒著人們,李察現在面對挑釁與攻擊是什麼樣的態度。其實阿克蒙德的態度從未變過,只分有沒有實力去執行而已。
處刑順利結束,李察可以說踩在林克的屍體和麥倫的尊嚴之上,向眾人顯示了阿克蒙德現在與浮島位置相匹配的實力。
麥倫家族的華宅內,公爵正坐在書房內,面對著整面牆壁的哲學與歷史鉅著發呆。書房的房門輕輕敲響,貼身的男僕進來輕聲說:“卡比大師已經回來了。”
麥**爵精神一振,走出書房。從神罰之殿溜出來的老魔法師正等在外進的會客廳內。
“怎麼樣?林克的靈魂救回來了嗎?”公爵急忙地問。
老法師苦笑著拿出一枚水晶球,放在茶几上。水晶球內灰撲撲的一片,完全沒有靈魂的閃光。
“這……”公爵自然知道水晶球的用法,立刻知道林克的靈魂沒有偷回來。
老法師說:“動刑的那把短刀有攻擊靈魂的力量,從屬性上來說,倒有些象當年熊彼德家族的那把湮滅。在林克死去的瞬間,他的靈魂就被撕扯成了碎片,我好不容易收集了幾塊殘片,卻不知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多半是李察或者是他的追隨者在暗中下手,但是很慚愧,我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下手,又是何時下手的。”
這一下,麥**爵就說不出話了。良久,他才嘆了口氣,說:“算了,原本以為還能夠從林克的靈魂中得到李察構裝工坊的秘密,但是現在……唉!”
這時公爵的貼身男僕又敲門走進,說:“大人,李察已經將所有的贖金都送回來了。”
公爵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箱箱稀有金屬和魔法材料運入華宅。他怔怔地看了片刻,忽然長嘆一聲,與阿克蒙德爭勝之心突然熄滅了大半。公爵自問若是與李察異位相處,自己多半難以割捨如此沉重的一筆戰略物資。東西全都掌握在李察手裡,就算他想要扣下,公爵一時也無計可施。可是李察卻原封不動地把這筆物資給送了回來。這裡面那沉甸甸的份量,讓公爵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原來讓麥倫家族如此看重的戰略物資,卻沒有放在阿克蒙德的眼裡。
李察回到浮島,第一時間就和阿西瑞斯在書房中會面,問:“查到什麼了?”
阿西瑞斯在魔法地圖上點了幾個地方,說:“我走遍了沃爾德親族們所在的地方,並且找到沃爾德以前的一個情人。那個女人為沃爾德生了一個孩子,也是沃爾德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血脈。但就在一年多前,這個孩子突然得了一場奇怪的病,這個病平時沒有徵兆,一發作起來就是發狂,然後無論如何也治不好,據說只有服下當地一名神秘巫醫配治的藥粉,才能壓制。那個女人在無奈之下,只得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了沃爾德,讓他幫忙想辦法。那時歌頓大人已經籌劃進軍珞琪位面,將磐石高地委託沃爾德鎮守。您也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