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略紅。
我撥弄著盞子說:“下午的事,管好護衛的嘴,莫讓他們到處亂說。”
老五的侷促減輕了一點,說:“我知道。他們都跟了我幾年了,知道該怎麼辦。你不生我的氣?”
茶水的漣漪中隱約倒影出老五如畫的眉目,我用指節碰了碰唇,回憶起下午的吻,不在意的笑道:“沒什麼。”不過是情趣。
屋裡有點悶,我脫下朝珠,放在小案上,繼而鬆了鬆領子,閒適的問:“皇阿瑪的事是你做的?”
他先是疑惑,繼而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來驚訝又委屈的說:“怎麼可能。我不論怎樣,絕不會對皇阿瑪動手的。”
我讓他稍安勿躁,笑了笑道:“可是皇阿瑪去天津,背後有你攛掇。那批揚州瘦馬也是在你的示意下送去的。”
“你說不是你,我信。可是大臣們會相信嗎?”
他木然坐下,無法反駁。
我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我。
“況且你就真的沒動過一點心思?”
“一點也沒有?”
他撇開臉去,掙扎了半晌,幽幽的說:“是,沒錯……我是動過心思。他走之前動過,聽說他遇刺時,也動過。可我只是想,如果他不回來的話……如果他不回來的話……”
如果他不回來,你以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握住茶盞,狠狠的往下砸,瓷盞落在厚厚的織錦上,只發出悶悶的一聲,染溼了深褐的一塊,正如他無法抒發的心意。
“……可他是我皇阿瑪呀!我雖然沒有動手,卻將他置於險地。而且我居然不想救他!我怎麼能這麼想!”他逃避似地,兩手捂著頭。
我憐憫的看著他。
他只是個初臨權力場的愣頭青,傻乎乎的橫衝直撞。乾隆活著,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他可以放肆的為所欲為。乾隆若是死了,我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他碾壓。
不過我還是希望大清可以在安定和平的狀態下,儘量少流血的迎來皇位更替。
我繞過幾案,來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