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功夫,一會就將西藏武士打下去。賽亞眼中含春,親自上場。福爾康習慣性的表現風度,謙讓公主。結果不知她刁蠻本性,被一鞭子過去,抽掉了臉上的布,看臺上立即一片噓聲。
賽亞變臉,將他踹落擂臺。
最後還是福爾泰下場得了賽亞青眼。
於是在一片祝福與豔羨中,福爾泰被賽亞公主娶回西藏,福家全家抬入鑲白旗做補償。
福家夫婦暗自抹淚,家裡唯一完好的子嗣要去偏遠之地坐那男妃,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福爾康跌在角落裡被眾人遺忘。一直到福爾泰離開那天,也沒人想起他。
除了爺。
禁宮夜語
清明已過,立夏未滿,京城的夜晚尚有些寒冷。辦完了西藏土司的狗屁倒灶事,我和一幫禮部官員喝酒慶祝,快半夜了才散場。
今天喝的有些醉了,我帶著一群侍衛,沿著城牆,打算回阿哥所歇息。一個小太監過來說了幾句話,我忍著頭暈,帶人轉向護城河那條近道。
藉著月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頹廢的靠著牆,說著胡話。
我叫侍衛拿燈籠往臉上照照,只見那人臉盤寬大,頭髮多日沒剃了,青茬從頭頂連到下巴,兩條臥蠶眉一高一低,眼小而瞳大,鼻長而孔粗,五官都擠在一起,顯得臉頰肥腫,果然是福爾康。
他看見是我,彷彿是被欺負的孩子見了爹孃,帶著滿身劣酒氣味,一下子撲過來,在我懷裡嗚嗚的哭了著。兩股酒味一衝,我差點吐了。
他邊哭邊說:“三爺啊三爺,為什麼我福爾康命運如此慘淡。活了一十八年,嗝,對一個姑娘一見鍾情,可她馬上就不知所蹤。天可憐見,叫爾泰在宮裡遇見她,我詢問近況,抒發情意,寫了幾百封信,也沒有迴音。”
爺撕了唄,傻蛋。
我冷著臉對侍衛使個眼色。
他繼續說:“我聽說那姑娘要和皇上一起南巡,好不容易求了個機會一起走,還珠格格卻說那姑娘心裡有人了。我千方百計的想與她說說話,說說話而已呀,刁蠻的還珠格格,竟然把我打成這樣,不人不鬼的。現在別說皇上,連額娘阿瑪看了我都皺眉,還被外來的賽亞公主羞辱,三爺,為什麼啊,我做錯了什麼了嗎?”
一邊想給爺戴綠帽,一邊問爺為什麼,你這不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嗎。
他抹了我一襟子的鼻涕,才把埋著的頭抬起來,眼睛一圈是紅腫的。
他渾濁的眼中漸漸浮起一抹悲憤,涕淚橫流的癟著嘴搖我說:“為什麼啊,蒼天啊,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啊!三爺,紫薇她,紫薇她,你和紫薇明明——”
他話還沒說完,嘴巴被他身後的侍衛一隻手捂住,另一隻胳膊勒著他的脖子後退,他睜大眼睛,還要問為什麼,喉管已經被侍衛用匕首割斷,在血噴出前,馬上用白布把傷口堵著。
為什麼,就是為了防你這一句。
白布迅速被染紅,他伸出兩手往上,似乎想抓住什麼,很快便無力的垂下了,尚未冰涼的身子還不停的抽搐著。
幾個侍衛是殺人拋屍的熟手,他們兩人分工找來石塊,一人開啟隨身攜帶的布袋,另一人連同屍體一起塞進去,並用繩子捆紮好,一起丟入河內偏僻的激流。
波光中,袋子幾次沉浮後,了無蹤跡。
世界上再也沒有福爾康這個人。
時間還不到半柱香,警戒的侍衛報告期間沒有行人來往。
我點點頭,硬撐著酒勁神情自若的帶人回宮。一團暗色血跡留在河沿,不久就會消失在人來車往中。
明早福家會受到一封以福爾康的筆跡和口吻寫的信。信的內容是這樣的。福爾康自呈愛上了賽亞公主,不願就此放棄,所以決定偷偷追隨弟弟一起去西藏。如果能讓賽亞愛上自己最好,如果不能,也要娶一個相似的西藏女子。到時候攜兒女一起回來請罪。
我走進阿哥所的老院子,叫侍衛回各自宿舍歇息。宮女們見我來了,殷勤的點燈開門,服侍沐浴更衣。在酒樓喝了不少,本來走了幾步路,酒漸醒了,可是沐浴之後,血流加快,身上有些燥熱,暫時壓制的酒氣又湧上來。宮女送上一杯熱茶,我一口喝盡,丟下杯子,叫她們不必伺候了。
正要進去歇息,見睡房燈影晃動。難道又是老五?我忍不住了,今日一定要問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氣沖沖的走了兩步,覺得更是腦門發熱,頭重腳輕,眼前的物事都是朦朦朧朧的。
最後與其說是推開門,不如說是身體把門依開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