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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再理她,直接走出去。絕不可能在一個假的幻境裡再對這個女人屈服。林寬皺皺眉,看向天空的月亮,如果這幻境要一直走下去,為什麼還不快些到達遇見葦葦的那一天?

再垂首,就聽到身後一陣叫囂聲:“林尚明!別跑了!雲長老不會饒了你的!”

男人的聲音,雲長老在男人心中已經是教主代名詞了。林寬沒理,環顧四周,一片林濤,有些冷。正是自己逃出去的那個晚上。那些拿著綠熒熒火把的男人正是教眾。那火把所到之處再無生靈……林寬冷笑,心道,其實這個時候,雲仙子就想把自己這個未來的教主殺了,可惜沒有成功。倒是讓五毒教在罪孽上又加了一記,這一路的追捕死了無數無辜。

“搭車嗎?”

林寬挑眉看向還過於年輕的遲未明,只是他此時已經有他爹的風範了。看都不看不遠處的綠火把,笑得燦爛,對自己露出一排白牙。林寬眨了眨眼,想起遲未明曾經問自己,初見他什麼印象。自己騙他了,其實第一次見他,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太冷漠,一點也不象個孩子,甚至也不象個人。無論氣度還是長相已是絕頂之姿。之後妖孽的模樣並沒有給他增色幾分。自己對他的初印象就是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我叫遲未明。”

“林寬。”林寬頓了一下,道:“寬廣的寬。林寬。”

低頭,就看到腳邊的一具屍體。這個屍體的樣子林寬已記不起來了,只是看著自己這一身打扮,黑色的夜行裝,傻乎乎地還在臉上蒙了塊面布,林寬就想起來了,這是自己第一次殺人。殺的誰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之後自己足足吐了兩天,三個月都沒再吃任何肉,聞到肉味都受不了。

當時的自己真假,以為殺人是很簡單的事。在遲未明不以為然笑容的挑釁下絕不認輸,加入西風閣,幹起了自己明明很厭惡的殺人。之後的一次一次,殺到麻木之後,偶爾也會想起,自己與那個雲仙子有什麼區別?在心底裡越發地厭惡自己,最後連鏡子都沒法照,連洗臉都是閉著眼睛的。人生……已從灰色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那個寬廣之意的名字頓時成了笑話。

“我的書房裡丟了樣東西,林寬。”遲未明翹著腳,大咧咧地笑著道。不過,林寬知道,這人笑得越燦爛,事情越大。

這一次林寬也笑了。最後的結果林寬很清楚,他很歡喜。

穿越之無為難為 33章 林寬幻境下

黑夜裡,周身已痛到麻木,靈魂似乎是飄移在肉體之外。不過在幾年來胡一飛帶給自己的疼痛習慣之後,這一切都可以忍受。林寬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著隔壁的聲息。

知道遲未明為何會如此折磨自己,他不過是看不過別人可以得到幸福。雖然現在的林寬並不以為蘇芯是可以給自己幸福的,但當時確實是想歸於平淡,甚至還想過成親之後脫離西風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師爺。這個職位……挺適合自己的,雖然只是某次暗殺之前做準備的一個偶然職業,卻成了他不折不扣的避風港。

沒有關心過蘇芯,她只是他邁向普通生活的一個路標,可惜,生活永遠這樣,一旦壞就沒有底限地壞下去。連個路標都是假的。遲未明嫉妒自己,林寬是這樣想的,雖然林寬並不愛說話,不代表他沒有眼睛。遲未明永遠逃不開的束縛讓他扭曲,讓他無法忍受身邊的人不與他一起沉淪。他折磨自己,他找到理由折磨自己,林寬都受了,當時他也不想活。殺手人生早就厭倦,沒有光明的未來,絕望的人生,連自己都不願看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遲未明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把林寬關在那裡竟給他找到了葦葦吧?那個天真到傻的姑娘,徹夜不停地唱歌,唱自己從未聽過的歌,或情深意切或荒腔走板都一樣打在人心上。整夜不睡地與自己說話。說些怪話,編造一些不著邊際地神話,說些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她真熱情。這樣的熱情讓生命顯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人光芒。

她為什麼會在遲未明的牢裡,當初的林寬曾經想過。也曾經納悶,遲未明怎麼可能不把這樣熱情的一個人殺掉?怎麼能忍受她努力地綻放?

壓抑了再壓抑,躲避了再躲避,最後林寬決定要活過來。那一場火是他支使人放的。現在地情景就是那一夜,火光沖天。西風閣放檔案的樓失火了。而遲未明卻被遲非墨叫了去詢問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事。偌大一個西風閣無人主事。林寬不管這機會是誰給地,都一樣要狠狠地抓在手裡。

“再給我唱一遍《寶寶》吧。”林寬聽自己這樣說。現在想來,這個情景有些奇怪,自己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