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你懂老身的意思嗎?”
孔晟神色不變,聲音更加清淡:“孔晟不懂夫人的話,還請夫人明示。”
鄭氏勉強笑了笑:“楊孔兩家本為世交,情誼深厚,這才結為姻親。你孔家敗落後,楊家將你收養進府,供你吃穿用度,延聘師傅教授你搏擊武藝,做到了仁至義盡。但爾非但不圖報恩,反而在外胡作非為敗壞楊家聲譽,更給楊家樹敵、惹下各種禍端……所以,今日之果源於昨日之因,你莫要忌恨在心!”
孔晟嘴角一抽。鄭氏的話冠冕堂皇,聽起來義正詞嚴,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將孔晟的毛病和不堪放大到一個最大的程度。
孔晟心道不就是退婚嘛,退就退了,何必搞得這麼複雜、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鄭氏旋即話鋒一轉:“你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也算是良心發現。但楊孔兩家的婚約,這江南一地婦孺皆知,如果不當眾道明緣由,宣而告之,免不了還是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說我們楊家嫌貧悔婚如何如何,有損大人的清譽。”
鄭氏說了這好半天,繞來繞去,孔晟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楊家是想讓自己當眾主動提出退婚,然後自曝己丑,以全楊奇的官聲,襯托楊家的高風亮節。
我靠,如此虛偽,如此惺惺作態,如此得寸進尺!
孔晟心裡漸漸滋生一絲怒火:你們楊家要名聲,可老子還要活路呢——這廝的名聲本就不堪,再配合你們楊家搞這麼一齣戲,必然被人落井下石,今後還怎麼在這江寧郡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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