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大雪裡,沒有摔壞。我們這裡氣候炎熱,雪很快就化了,你這才沒被凍死,逃的一命。”
林暮白點頭感激地說道:“如此說來,姑娘實在是在下的大恩人,若不是現在不方便,真應該向姑娘大禮叩拜。”
青夏聞言幾乎氣的嘔血,都被人家抓起來綁成這個德行,還要大禮叩拜,真是榆木腦袋。
“只是,既然救了在下,為什麼要將在下綁起來呢?瞧姑娘面若仙子,實在不像是歹人,難道是姑娘家中有這樣獨特的風俗,要用這樣別緻的方法來款待客人嗎?”
這話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那一定是諷刺之語,但是從林暮白嘴裡說出來,卻顯得那樣誠懇和發自肺腑。那女子年紀輕輕,性格沖淡,竟然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說道:“不是的,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風俗,難道外面竟然有這樣款待客人的方法嗎?”
林幕白連忙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亂猜的。”
“哦。”女子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你別笑話我,我只是從來都沒出去過,對外面的事情很是好奇。”
林暮白聞言一愣,疑盛地問道:“難道姑娘真的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一直生活在這地壑中?”
“是呀,”女子很配合地說道:“我從小就跟著家人在這裡長大,後來爹爹孃親去世了,我就和家僕守在這裡,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外面的人,你是第二個。”
林暮白點頭感嘆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不工這裡世外桃源一般,倒也是個吟詩看畫的好地方。”
躲在箱子裡的楚離和青夏幾乎氣炸個肺,外面那連個木頭竟然如陳年老友一般交談了起來,若不是懼怕守在門外的那最少五六十人的護衛,青夏早就衝出去將這書呆子痛揍一頓以消心中惡氣。
七扯八扯了半天,林幕白終於對自己的處境有了那麼一點覺悟,皺著眉頭同道:“可是姑娘,就算在下沒經你們的允許就闖入你們的地界,但是也不應該一直這樣把在下當做犯人一樣綁著啊。我是南楚的樞密院太卿,入殿學堂,三十六屆甲子士學,祖上幾代青白。豔對不是歹人。”
“我也知道你不是壞人的,可是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女子幽幽一嘆,說道:“我辦了大錯事,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你們家主人不在,逃過一劫。只可惜害了你,他很快就要回來了,你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吧,等他回來之後,我再為你求情。”
這時,突然傳來咚咚敲門的聲音,女子一陣慌亂,連忙為林幕白蒙上面巾,站起身來說道:“什麼人?”
“小姐,是我。”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少女聞聲鬆了一口氣,說道:“是譚生,你進來吧。”
褐色的衣衫下襬,灰色的長靴,男子小腿很長,一看身高就應該很高,被叫做譚生的男子對著譚小姐行了個禮,沉聲說道:“公子已經帶著人從白猿壑那邊回來了,並沒有找到南楚大皇,但是發現那邊的一窩白猿獸被殺,洞內還有生過火的痕跡,想來他們並沒有死。”
箱內的兩人聞言一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兩人的下落,又為什麼在尋找他們?這個蓬萊谷詭異難測,似乎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謎團,難以看清。
女子鬆了口氣一般的連聲說道:“老天爺保佑,希望他們能夠逢凶化吉,不然我的罪孽就大了。”
譚生沉聲說道:“小姐,你這話若是被公子聽到,他會不高興的。”
女子一愣,緩緩嘆了口氣說道:“我哪裡不知,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再去害人了,爹爹早就說過,先生留下的這些火藥將來是有大用途的,他這樣用於私仇,製造天災,大規模殺戮,有傷天合,實在太不應該了。”
青夏登時大驚,驀然轉過頭去緊緊地盯著楚離,只見他也是緊緊的皺起眉頭。難道當日的那一場地震竟然是看起來柔弱單薄的女子製造的?難道在這樣的冷兵器時代,就已經生產出這樣威力驚人的炸藥?青夏心底的不安越發擴大,一絲頭緒也無,紛亂一團,讓她抓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譚生微微皺眉,想了想,沉聲說道:“可是小姐,就算公子這次不成功,也會想別的辦法的,我們已經卷了進來,還能脫身嗎?”
女子微微呆住,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他心裡滿是仇恨,哪裡有我的位置,我想讓他陪我一生逍遙的生活在這谷底,怕是不行了。”
譚生緩緩的吸了口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沉聲說道:“小姐,其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