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的盤問在繼續。“為什麼說二孃會害花爽?”
“我……我只是胡亂說的。”
令狐團圓在窒息中平了怒氣,她現在和當日在潘府水榭的狀況一致,不是粱王的對手。
西日玄浩見她平靜下來,緩緩鬆開一線,放她落地。他半夜潛入後院一探究竟,原因匪夷所思的和令狐團圓的疑惑一致。在大杲宮廷成長的粱王,目染耳濡女人們的爭風吃醋和不擇手段,見多了女人們形形色色的神情面貌,王氏的不合情理他察覺到了。他帶著顧侍衛還未潛行到王氏院落,就先聽聞了丫鬟房的動靜。一看到令狐團圓正在窺聽,粱王的第一反應就是拿下渾球。
10爾虞我詐
更新時間2010…2…1 2:20:31 字數:2709
10爾虞我詐
令狐團圓站穩後,星馳電發的轉過無數念頭。粱王不會無緣無故辱罵她孃親,粱王曾問過她父親,孃親的事,粱王也去過香江。孃親身上究竟藏著什麼隱秘,連帶她的身世一併不可捉摸。
婀娜在顧侍衛的逼問下,吞吞吐吐地道:“花參軍喜歡二夫人,老爺死了,花參軍才能和二夫人長相廝守!”
“那你為何不說花參軍害老爺,反說二夫人呢?”
“花參軍……他是個好人吶!”婀娜語調一高,為花野辯護道,“他是老爺一手帶大的,他非常敬重老爺,豈會做那等豬狗不如的事?一定是二夫人乾的!”
“婀娜你錯了,我覺著是花參軍害的老爺,夫人那顆心一直都拴在老爺身上。”
兩女各執一詞,顧侍衛知道沒什麼可再問的,便拍暈了她們,丟到床上。他回了粱王身旁,卻見到好一番光景。
西日玄浩緊貼在少女背後,一手撐牆,一手搭在少女肩上,垂了幾縷長髮的側面陰鬱俊美,而少女一動不動,面容遮掩在粱王的陰暗下。
顧侍衛不敢言語,一如日間他為令狐團圓療傷卻沒有稟告粱王。
西日玄浩沉吟道:“我有話問她,你去查探王氏。”
顧侍衛辨明話裡的兩層意思,便飛身而去,留粱王與少女在房中。
令狐團圓深吸一口氣,她身上有傷,可也有劍和匕首,劍在腰上匕首在懷裡,只要粱王一鬆開她氣脈,接下來的局面就由她掌握。如此近的距離她還拿不下他,就該一頭撞死。
西日玄浩在她耳畔嘆息,吐氣瞬間熱了她的耳廓。
“我們該好好談談。”
令狐團圓一怔,這惡人怎麼改了語氣。
西日玄浩扳過她的身子,另一手也撐牆,將她攏在他雙手範圍裡,抑鬱的眸光叫她一時忘了給他一刀。
“令狐團圓,你仔細聽好。”西日玄浩慎重地道,“我來南越找你孃親的下落,找到藝水樓,陳媽媽就離奇死了。我奉旨回京,路上花爽死了,而他也認識你孃親,更不提香江的那個葉琴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孃親究竟是什麼人!”
令狐團圓反問:“你為什麼要找我孃親?”
西日玄浩與少女對視半響,後者發現他的眸光有異。在幽暗的房間裡,連綿的雨聲下,隱匿著錚錚的刀光劍影。少女垂下頭來,低婉而語:“在我很小的時候,孃親就病逝了,我甚至記不得她的長相,只知道她笑的時候很美。”
西日玄浩想不到他低了姿態,得來的依然是無用的空話。他正想和她“好好”談談,腹間就被一硬物頂住。少女抬起頭來,眸光璀璨。
“殿下,你如何知道我孃親曾為香江琴師,你來南越找我孃親究竟為何,為什麼陳媽媽見到你後聯想到陛下,就給活活嚇死了?”
西日玄浩低下頭去,頂他的是把帶套的黝黑匕首。
“封套陳舊,我怕一用力就捅破了!”
西日玄浩狹長的丹鳳眼精光射人,卻沒有往常的惱怒。若是平鎮見到,定會心驚膽戰,這樣的粱王才是最可怕的。
令狐團圓自然不會莽撞到捅下去,捅下去的話,粱王未必被捅死,捅死的卻是令狐氏族滿門。她轉了語調道:“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西日玄浩怒極反笑,他裝她也裝,他說談談她也說談談,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先制於人的情況下被反制,而她的氣息還說明她根本運不出多少氣勁。
“你和我想的一樣,王氏有古怪,我孃親的事我也疑惑。”少女肅然道,“但是你不該罵我孃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男人喜歡很多女人,都是男人自己的事,女人何其無辜?難道生得美被人喜歡就是罪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