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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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鳳鳥浴火重生:下卷尾聲 傾心相許天涯遠]
大殿裡,巨型的燭臺被點亮,殿外上空傳來北歸飛鳥的鳴叫,註定這是一個無眠之夜。
濮陽不是一個人,他身後,跟著陰俠。
我似乎感覺到屬於早春的那種寒意,也一併湧入。
“啟稟皇上,有人在太卜令府上得到書信幾封,內容正是貴妃與陰俠密謀血蠱之事!”
濮陽靜靜的呈報,手中握著的必是那此書信了。
楊恢小心呈上來,皇上隨意掃了幾眼,沉聲發問:“陰俠,你可認罪?”
陰俠的衣帶有些脫落,髮髻也略顯凌亂,玉冠粗枝大葉的歪斜著。
他伏地叩首:“罪臣該死!”
“這麼說,你承認與紀家合謀一事?”我注意到,皇上說的是紀家而非紀氏。
陰俠抬頭,面無懼色:“臣一時鬼迷心竅。”
“你向來小心謹慎,此番怎麼如此大意?莫非你不知道巫蠱之罪那是要誅族的嗎?”
“罪臣無話可說!”
皇上轉了個身子,以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道:“封氏,你不為他求情?”
求情?她為他?剎那間,大殿內的氣氛怪異起來。
我看著封氏發白的臉,焰熾的信攸地衝進我的腦袋:“北風吹雁無晴日,南有陰雲事紫微!”
一個接一個的念頭閃過,北封一定是指當時正處長安的封氏,雁是指焰熾,這一句是說封氏催促焰熾去做某一件事,而後一句卻提到正隨皇上祭天的陰俠!
難道——難道焰熾有心要告訴我封氏和陰俠之間有什麼陰謀?
“皇——皇上,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封氏強自鎮定的話音讓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皇上是何時知道的?
皇上輕笑一聲:“不明白?本來我也不明白!不過,這要感謝陰俠了!”
“感謝他?”封氏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杏目怒睜地瞪向陰俠。
皇上好笑:“若非他故意讓朕知道他與紀氏的那一層關係,朕也不會起疑去查他家的陳年恩怨。”
陰俠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為什麼?”
皇上淡然說道:“太容易知道的事,往往讓人不敢相信。傳言雖說你母親是守寡後嫁到紀家,但若真只是簡單的再嫁,紀家與華家此前何需瞞得滴水不漏?只怕另有隱情!”
“皇上,這只是您的猜測!”陰俠的聲音透著不甘心。
“是猜測嗎?皇甫葳湛拿到你與紀氏來往的密信時你不緊張,卻在他去查你父親死因時,你就欲殺人滅口?究竟有什麼東西害怕被他知道?只因為你的父親乃是死於非命,是死在你母親與紀相手中!如果這段情仇大白於天下,你就再也無法裝出與紀家親厚的假像了。”
陰俠無力地閉上了雙眼,無限悲涼:“知道了又如何?皇上會因此治他們的罪?”
“不會!家醜不可外揚,畢竟事關皇妃的父母!”皇上頓了頓,“況且,這也治不了大罪,不能和巫蠱相提並論!”
陰俠驀地睜開雙眼:“皇上——?”
皇上輕輕一笑:“你是聰明人,知道朕的意思!畢竟,只要朕赦免紀氏無罪,你多年的經營也就全盤落空。”
陰俠的眼中重燃希望:“皇上意欲何為?”
“對朕說實話!你以為朕會相信,憑你一人之力便可在宮內宮外佈下此局?紀氏會讓你去找那種血蠱之人,想必是有人在她面前故意放了風吧?封氏,朕記得你從前就知道血蠱。”
封氏沒有想到皇上突然向她發難,來不及細想就否認道:“皇上,不是臣妾——”
“不是你?”皇上眯起了眼,其中有風雨欲來的前勢,“朕沒有說是你!皇后與嘉寅相剋的流言,怎麼恰巧就在你讓人送佛經去掖庭的第二日傳出?”
“不是——”
聞言,皇上峻眉一挑,就見濮陽喝一聲,殿外又進來兩道黑影,其中一個身影那身形,那容貌,那眉眼——我失聲喊道:“知夏!”
燭光因為外人的侵入而略略搖擺起來,但絲毫影響不了殿內的光線。
“皇后娘娘!”熟悉的聲音隔了很遠傳來,下一刻已經跪倒在我跟前,“奴婢沒想到還能見到您!”
阿澤從她身後冒了出來,邁著屬於狼特有的雍容步伐走到我跟前,它的口中叼著一個東西,正是軒兒的項圈!